他不伤心不难过,反复的梦境没有带给他太大的绪波动,靳嵘也就没察觉到,斐川侧蹭上了靳嵘的面,他很快就被靳嵘抱起搂了怀里,背上有手掌轻缓之极的安抚,斐川半合上睛又将脸埋了靳嵘的肩窝里,熟悉的气息让他从里到外都放松了来,靳嵘的气息于他而言像是一种瘾,只有在真切受到的时候才能让他安心平静。
雪厚到可以完全没过靴面,斐川的最忌讳受寒,靳嵘怕他冻着只能自己杵在相对避风的地方再将他打横抱在怀里,斐川闹腾的两只手直往外伸,被冻红的指尖上沾了两片落雪就引得他一阵兴奋,转雪又大了,真正肆起来的风声让斐川缩了缩脖,靳嵘便不等他反应直接抱着他回屋,刚把手炉他手里就赶紧来团了两个雪球给他带回去。
长乐坊的房屋都极为耐寒,屋里上炭火之后几乎就觉不是置在冰天雪地里,斐川穿着亵衣披着靳嵘的披风,厚实的兽披风他本架不起来,靳嵘着他的尺码给他了两件,可他偏偏总是穿靳嵘的从不穿自己的。
斐川又梦见了他的孩,他自小产之后梦见过很多次,只是每一个梦都很平静,他梦见孩是男孩,乖巧懂事,孩的样貌他看不清楚,但他确信孩一定长得很像靳嵘,遗传了异域外族的长相,鼻深目,明明还是个乎乎的团样,但已经能看一种小小的威风了。
昆仑的时候了大雪,斐川神了不少,路过龙门的时候就掀开车帘往外看,几次都被风沙迷了也还是不长记,斐川常年被楚戈留在南方,他没见过大雪,昆仑寒冬里风雪呼啸的时候往往能封住路,靳嵘没让车队冒险前,而是打算在长乐坊歇一晚再走,他跟唐了刚简单商量了两句,一回就发现被他抱屋的斐川没了,他又赶紧去找,结果看见斐川哆哆嗦嗦的裹着厚披风站在门傻呵呵的仰着脑袋瞅着外的漫天飞雪。
狼牙垂在他的前,斐川的亵衣带没系好,狼牙上方包裹的镶银被烛火反银闪闪的光亮,他盖着靳嵘的披风睡熟了,沙狐挨着他的,绒绒的大尾巴被斐川单手抓着,深金的狐蓬松光,斐川因而给它起了个名,靳嵘起先不好意思叫,几天之后也慢慢的随着斐川开始叫它斐蓬蓬。
靳嵘还没睡,他想先把回谷之后要打理的事项先列来一一解决,斐川第一次到恶人谷里,什幺都不熟悉,他肯定要寸步不离的护好斐川,不能被别的事分神,他坐在斐川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翻看着唐了给他汇总的线报,约莫只看完了一小半斐川就凑到他边顺势环上了他的大。
斐川自己调换了动作,他有些笨拙的分开双跪坐了男人的怀里,纤弱的腰被亵衣遮着,大片苍白的肌肤从分开的衣襟中暴来,斐川是睡得发懵,但他也知自己在什幺,靳嵘巴上有还没来得及剃掉的胡茬,他伸尖去了,果然被扎得有些
手底的人脚程都快,约莫最多半月就能赶到长乐坊,斐川窝在车里也不来,靳嵘启程前给他准备了许多零嘴,路上也是看见什幺就买什幺,他和唐了两个人花尽心思喂了斐川一路糕吃,可到来斐川也没胖回来多少,小腹还是凹陷着,只有两侧的肋骨稍好了一些,看上去没有从前那幺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