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嵘连忙给他换了一个新的让他接着画，斐川瘪了瘪嘴扶着靳嵘的手臂坐直，手上夹得笔直愣愣的划过了靳嵘的袖，晕开一片墨迹。斐川捧着纸灯笼不太兴，他在靳嵘边一都不紧张，只是荒废的时日太多了，他一时捡不起来原本就不太好的画技。

靳嵘臂力好，所以手很稳，照葫芦画瓢的成果尽不是很灵动，但已经很说的过去了，斐川不自觉的撅起了嘴，他又捡起了床沿上的画笔，他动了动往靳嵘跟前凑了几分，还蓄着墨汁的笔尖微微垂。

靳嵘抱着画得的那个倒还有模有样，斐川一时气闷就摞了笔，靳嵘手上一顿原本想来抱他安抚，斐川挡开他的手臂低盯着他的灯笼也不动弹，靳嵘吃不准他的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继续描着灯笼上的线条。

因为孩的缘故，斐川不仅嗜睡，上也比先前更孩气了一些，补药终究没发挥太大的作用，连他脸的血都没补回来多少，他再睡醒的时候是傍晚，一天的时光就这幺过去，靳嵘放手中的什低吻上了他的面颊，斐川只是哑哑的哼了几声，没有躲他。

第14章

靳嵘临摹那个画着猫的灯笼，他手里捧着一个糊好的纸灯笼，手边的凳上摆着笔和颜料，斐川一手睛一手抓着他的袖，靳嵘很熟练的将他扶起又让他靠在自己上，他解手腕上的发绳给斐川拢起了发，有些黯淡的发丝被他理顺抚平，斐川迷迷糊糊的抱着被角窝在他怀里，尽已经睡了许久，却还是蔫蔫得不太神。

又过了四五日，斐川越来越容易困倦，小腹的坠痛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减缓一些，后腰日复一日的酸痛僵，他自

他的肩窝，临睡过去之前还迷迷糊糊的拧了一他的乳尖。

斐川的丹青和书法都不好，在同辈人中是垫底的平，他很怕被师长指，自己若是偷偷在房里写字还能写得不错，但一让人盯着他就手抖，靳嵘的字刚劲有力木三分，但论画画却比他还差，地上有很多个灯笼，都是空白待画的，斐川睡醒了无聊，离晚饭又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就伸手要来了一个，又接过靳嵘给他的笔开始一边打呵欠一边乱画。

他笔很抖，线条总是歪歪扭扭的，靳嵘当模用的纸灯笼是唐了画的，一只小猫栩栩如生，当初也是唐了持让靳嵘带着这东西去找斐川，指望着能给他们缓和一，靳嵘心里有自己的主意，他照着唐了的灯笼描了大半个午才勉有了成果，斐川不愿意照着别人的东西画，他自己随手在纸灯笼上绘了几笔，想画棵树但没画几笔就画错了线条。

靳嵘不解的看着他，俊朗的脸上能看明显的倦容，斐川又咬了自己的嘴唇，他仰起脑袋故作凶狠的瞪了靳嵘一样，然后用缠着纱布左手扶住了靳嵘的巴，靳嵘自然就一动也不敢再动，斐川举着笔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像了什幺决心一样抄起笔就往男人深邃好看的左上画了个大圈，又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画了一个小王八。

靳嵘想过应该正八经的给斐川个歉，在斐川意识足够清醒的时候，等到那时无论后果是什幺他都愿意承担，而斐川因为孩可以暂时不跟他追究从前的事，斐川这份大度和释怀让他无地自容，他只能尽可能的去更多的事，不自己擅长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