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芜心里难受,他说不清原因,就是单纯的难过,他总觉得自己是错了什么事,路承没跟他说一句话,尽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耐心,但却始终没有跟他开,江芜两手指节绞在一起死命的抠着,他觉自己是错了一件很严重的事,路承绪不好一定是他惹来的祸。
但他注定无法如愿,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理想化的一厢愿,江芜不会忘记太久,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起来那些往事,而更为嘲讽的是,江芜第一个想起来的人,是路以安,而不是他路承。
他愿意重新去追求,更愿意正八经的同江芜经历一场寻常人的姻缘恋。
他惶惶不安的时候路承离开了,江芜愣愣的捧着手里的茶杯,路承被人叫走说是要理军务,青年只是给他倒了杯又拍了拍他的便转离开,半个字都没同他讲,江芜自己在床边坐了能有两刻钟,他用僵的手臂放已经凉透的茶,愧疚和畏惧争先恐后的涌上了心间,他甚至觉得眶发酸,可他当真什么都想
大夫来了也只是叮嘱江芜要注意休息,不能急于回忆之前的事,他毕竟是后脑受了伤,勉去回忆事很可能造成更大的伤害,江漓趴在门张望却不敢来,江芜坐在床边也不答话,他低玩着自己的手指并不理会,路承将大夫送了去又打发江漓去抓两副安神的药来。
路承只是想尝试一回没有丝毫外因果的,他们在一起只是因为深彼此,这是他穷极一生也没法达到的梦想,年龄的差距,十几年的光阴注定了江芜的生命里一定会留别人的印记,可他就是想任一次,既然已经失去了那些不堪的记忆他就宁可江芜永远不要找回来,
不多了他才忍不住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外的阳光洒屋里,江芜是真的很疑惑,他认真的开告诉路承自己了一个梦,他梦到了孔雀,梦到了一座类似于这里的城池,还梦到了几个人。
他到底是瞒不住的,路承知自己的决定是错的,他从一开始就知自己错了,他不该瞒着江芜,不该编一套莫须有的谎话,他无法抹去江芜的经历,更不可能用这样拙劣的手段来让曾经的往事彻底消失,可他只是单纯的想拥有一个不一样的生活,他只是想尝试一这样无拘无束的日,没有前尘过往,没有谁愧对谁,他只是想跟江芜保持一种只有彼此的关系,他们重再来,没有任何拘束,也不用有任何顾忌。
江芜冷不丁的打了个晃,尖锐的疼痛凿了他的脑海,路承第一没反应过来,江芜自己扶着桌沿才没垮去,他这才有些不解的去看路承,路承面如常的伸手拥他,一边顺着他的脊背摩挲一边轻轻了他的发,可他始终只字未提,江芜不安的想起看他的表,路承的箍着他抱了许久,最终也只是叹了气便起去寻了大夫。
“路……我叫他路将军,他跟你很像,也叫我江芜,还分了我糖糕吃,好像……和你告诉我的不一样。”江芜略苦恼的皱了皱眉,他没注意到路承僵住了,也没发现对面的青年底慢慢沉淀了失落的绪,江芜看向洒在窗棂上的阳光,他伸手了额角,没用木簪挽起的发有些散乱的笼着他瘦削的形,“还有一个人,我记不起来……他带我去了……去了集市,买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