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承到底是跪到了晚上,江芜神短撑不住转的功夫又睡了过去,细瘦的手指还抓在他衣襟上像是要拎他起来,路承端端正正的跪着,刻意耍的苦肉计最终变成了认认真真的赔罪,他盯着江芜睡时也微蹙的眉,只恨不得替他受了这回的不适。
路承的晚饭和伤药到底是被人送过来了,帕浸了药酒敷在膝盖上,江芜后有撕裂,腰也被折腾的几乎散架,所以也没法地,路承挨了一会疼便习惯了,他脱去衣把自己挪到床上,江芜撑起神跪在床里手上沾着药酒给他推拿,三两的搓引得开始蔓延,路承到底是底好,敷上药待一会就好不少。
后厨只送了一人份的饭菜,也不知是路承蓄意指示的,还是负责饭菜的护卫有力见,路承跪了一天,走路都走不了,好不容易坐到了床边同样也饿着肚,许是力失太多,他喂了江芜几粥就开始疼得直打哆嗦,江芜这回是真的被他吓着了,立刻夺了他手里的勺和瓷碗放到一边,忍着腰上的酸痛是挽起路承的去看他膝盖,就是乌青的淤痕,轻而易举的刺得他眶发酸。
路承抓着江芜倒自己怀里,他拿开碍事的药酒和布帕扔到
统统顾不上。
路承也是个不太能吃辣的,江芜被饭菜香味勾得生生饿醒,一睁就看见路承还跪在床边,跟上午比起来还有不太一样,路承红着圈,看他醒了立仰起脑袋问他吃不吃东西,江芜被他这般弃犬似可怜又关切的目光惹得心一酸,他一瞬间什么绪都没有了只得轻轻想让他赶紧起来,路承怕饿着他,立刻踉踉跄跄的起扶他,两条僵麻木本伸不直,膝盖的位能看来清晰渍,一看就是没少跪,气都湿透了衣料。
路承没有半丢脸的意思,他打开盒用筷开始挑鱼肉粥里的姜丝,江芜能接受姜味却不喜吃姜,厨饭的时候大概是顾忌到了雨天气凉,加些姜丝去能驱寒,路承捧着粥碗认认真真的挑着,挑来的姜丝也没放,他就只能往自己嘴里。
江芜永远都拿路承没有半办法,他急到恨不得自己去拿药,也完全忘了被路承在床上到失禁的事,羞耻也好恼怒也好,他什么都忘了,满脑都是路承自己跪来的伤,他甚至开始后悔之前把话说得太偏激,江芜第一次生了也许应该坦然面对这些往事的念,他可以苛责自己,可以去疚自责甚至寻死,但他唯独不能伤害路承。
可他说不,江芜当真如他所想的那般关心他,刚一睁就急着让他起,被他生生欺负着哭到红的眸里满是关切,路承心里噼里啪啦的小算盘被他这一瓦解的七零八落,他是真的不想再纠结这件原本就不在意的事了,他只要江芜平安无事的待在他边,再不堪的往事也早晚都有淡去的那一天,路承不想再提这茬字事了,他吻上江芜的指尖轻轻一嘬,黑亮的眸暗淡了几分。
新鲜的鱼肉切片,用清裹好,米粥煮开之后将鱼片放去汆熟,洒上一小撮翠绿的葱花,鸡少油煎成饼,刚晾好的虾和青菜煮汤,送饭的人一屋就看见路承跪在床边,也没敢言问询赶紧把盒放就低着快步走了去。
“师父……我错了,我跪一会给你赔罪,不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