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承近来每日都只忙一些简单的琐事,只需要些简单的批示,通常一早上就能忙完,江芜还睡回笼觉的时候他在床边叼着笔看文书,动不动就走了神,盯着江芜的睡颜发愣,叹着江芜生得好看就忘了嘴里叼着的笔,经常是和墨一起滴到自己上。
快到白龙的前一天刚好是蛊发,在卧龙坡安顿之后江芜正好有几天休息的机会,他也着实被这段时间几乎没有间断的赶路给折腾累了,路承答应他说可以在这里长住一段时日,江芜虽然没答话,但他心里确实是有了那么几分悸动。
路承来了五天也就去了两回议事厅,正是傍午,江芜蜷在屋里犯懒,路承正给他梳着发尾,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谁也没言语,江芜摸着手里圆的棋神时的看着棋盘,他午后简单洗了个澡,路承趁机去别人那里讨了个棋盘过来,刚刚还赢了他,棋之前路承是缠着他了个赌约,若是输了便答应对方一件事,江芜愿赌服输,可路承赢棋之后只是嘿嘿只乐说着日后再提便开始专心致志的给他梳拢还半的发。
卧龙坡的议事厅已经几乎闲置了来,偶尔资运送补给的时候路承会去安排一番,江芜整日在屋里待着,最多也就在院里走两圈,路承念叨着等他再好一些就带他去山看看,白龙这边有山有,风景很好,路承的算盘打得很好,等江芜再好一能在外过夜,他就带上他,两个人备上简单行李去河边山林小住几日肯定也会别有风味。
之后的几天都风平浪静,来时路上江芜蛊发的时候路承都直接将他在车里抚一番,车停,护卫三三两两的找别休息,车辕被激烈动作惹得咯吱作响,江芜每回都会被他得恨不得羞晕过去,路承心疼他在车里休息不好,所以也没有真的过,不是用手指戳后就是直接给他套,还有一次路承趁着他睡得迷糊差兴冲冲的给他,结果被江芜有气无力的扇了后脑勺。
护卫来报的时候江芜还在发呆,路承的棋风大开大合,能吃透他每一步的用意,永远比他先想一步,杀招利落不拖沓,该弃的就弃,一局来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温柔耐心,脆利落的杀了他一个满盘皆输。
护卫说是有急报,路承一雾但也知大局为重,他那木制的簪将江芜的长发拢起,动作生疏笨拙,江芜满的青丝被他左扭右扭好不容易才固定好,他拉过江芜握着棋的右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啃,末了又忍不住吻上了那浅浅的指印,“师父――我很快回来,
皙可的跟个小姑娘一样,后来被他带着四离躲人,慢慢的也就晒黑了,这一黑就再也没白回去,江芜蜷床里闭上了睛,路承挠了挠觉得自己可能闹得有些过,他自己灰溜溜的洗了个凉澡,压想不明白江芜的绪为什么突然低落了来。
若有可能他自然愿意常伴路承左右,路承如今不问不代表永远都会不知,更何况他自己的良心不允许他这样隐瞒去,江芜近来夜里总会无缘无故的惊醒,他会借着外的月光看着路承的脸,看他咂嘴磨牙的小动作,也看他拥住自己之后脸上惬意又得意的笑意,江芜心里清楚的很,他始终都想着最不堪的结局,路承如今这般待他,但终有一日会握上刀恨不得将他挫骨断筋好能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