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今年不好不能再约束你，或者我把念念带回来成为了刺激的诱因。”浑都在发冷，徐宵忍不住往屋檐退了几步，“总之你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动手，说明你没有顾虑，或者......”

“我想给他们最好的东西......你不懂......”裴渊继续摇，“你不明白的......”

裴渊的表终于现了一丝裂痕。

裴渊的手蓦然攥紧，冰凉的枪贴在肤上，瞬间让他清醒过来。

宵低笑了笑，“他来市局，是因为我在这儿，对不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又咳嗽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这是你父亲的授意，你之前的事，他早就知了。”

“所以你就放任陈池鱼一个女孩落在外？”有些晕，徐宵伸手扶住墙，“把念念扔在祁家不？”

“我能怎么办呢。”裴渊站在原地，轻描淡写，“我那几个弟弟都是不成的废，裴家总不能落到他们手里。”

那双睛微微挑起，和天空中聚积的卷积云一样阴沉：“等到解决了所有的事，我们一家人可以好好坐来谈一谈，就不用你这个外人心！”

“你给他们什么了？”开始慢慢的疼，徐宵把又往墙上靠了靠，“本上父亲一栏的不详？还是生证明的空白？”

说着，他抬起了手。

“是我对不起她。”沉默了很久，裴渊摇了摇，“我该陪在她边，而不是......”

徐宵深了一气，目光在裴渊袋里的手上一扫：“他本就不知你是谁。”

“从到尾你都没有考虑过别人，你只考虑了你自己。”徐宵的视线有些模糊，“你给陈芊许实现不了的诺言，是顾忌自己的名声。不照顾陈池鱼跟念念，是为了去争家产。就连这么大手笔的折腾我，也不过只是想满足扮演父亲角的需要。你试图让自己以为我照顾不了念念，只有你才是他最亲近的人。”

而不是直到几个月后，才知他们还有一个孩。

“把阿久放到市局，就是为了提醒你不要再犯错。你们彼此对这件事心里应该早就有数，这么多年你一直没动手，也是因为你父亲在看着。”

“既然念念都能理解祁承......”他往徐宵的方向走了两步，“他也应该明白我为了让他得到最多的利益，付了多少心血！忍耐了多少年！明明近在前却无法相认！”

轰隆隆的雷声响起，几乎压瓢泼的雨势。

他笑了笑：“你已经不在乎可能会有什么后果。”

“陈芊呢？”徐宵并不接话，“她怎么死的？”

“没关系。”他把发梢上的雨捋掉，“他还小，以后总会知的。”

“我会补偿他们的。”裴渊摇，“这两个孩这些年在外面都受苦了，我知。但有些事没他们想象得那么简单，我也有苦衷。”

雨落在那条不明显的纹路上，很快窸窸窣窣地生更多的纹路来。

这个时候，裴渊看上去没有那么像裴久川。

“是因为念念吗？”惊雷一声一声炸开，他抬，“所以你对念念的执念才这么深？”

“可惜。”看着脸越来越差的裴渊，他微微一笑，“念念对祁承倒是还有印象，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