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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妻这么一训，刘建军的脸白了。

大概在方媛心中，如果没有他的手，案件就不会重新被调查，他们就能轻而易举地把这件事去。

“小媛......”

“对不起......”他低，“我没想惹你生气来着......”

“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了什么事？”妻不愿意搭理他，刘建军心里又是难过又是着急，“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那是你好朋友的孩......”

方媛懒得多跟他说一个字，匆匆从学校赶去市局，现在她也不想回一中，索把卧室门一关，自己躲屋里。

这句话她同对方说过无数次，似乎已经成为了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分。

“你了什么亏心事吗？”方媛转，微微扬起巴，“你怕警察查你？”

“那个时候离张一一去医院也有一段时间了......”僵在原地的裴久川听见徐宵喃喃，“验孕棒怎么也不该是她的......”

察觉到男人的动作，方媛没有半怜悯的觉：“我晚上约了人，你自己在外面吃饭吧。”

对方在她面前，永远都是那副唯唯诺诺害怕惹她生气的样，天天在耳边唠叨着她并不需要的关心。她又不是三岁小孩，那些关心最初听起来还新鲜。可同样的话唠叨上十年，谁能受得了？

但当时秦晖的账上只有那一笔可疑的支，又刚好拿到了监控，他们本就没有考虑别的可能。

“我知了......”仿佛已经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刘建军垂。

可无论什么时候，一看到刘建军她就来气。

人前，方媛一贯保持着优雅的形象，很少说什么语气激烈的言辞。但对这个没有半分的枕边人，她一看到就来气。

但方媛极其冷淡地避开了他的手臂，见他不再动作，才自己脱衣服挂好。

“行了行了！”方媛见不得他这幅低眉顺的样儿，“后面要是再有警察找你，你知该怎么！别整天到晚跟个小孩一样一惊一乍的！真不知我当年看上你什么了！”

回到家里，刘建军意识地想帮妻脱外套。

所以她恨他。

“我没有！”急得了一汗，刘建军涨红了脸，“我是担心你！”

“当初分局已经结案。”盯着空气中虚无的一，徐宵突然生一种荒谬的无力，“是我接这个案的......如果我不去......”

谁还会想到，一个觊觎未成年少女的罪犯，在迫自己学生的同时，还和其他人保持着亲密关系？

她并不介意丈夫的家世，自己的家底已经足够。伴侣的家境好则锦上添花，平庸也不必计较，横竖钱这个东西她不缺，不需要靠对方的财力。

必要？

闻言，刘建军猛地一颤。

今天那个审他的警察一副似笑非笑察世事的模样，显然并没有把他蹩脚的谎言放在心上。虽然他把事大包大揽地都扛在自己肩上，难保对方不会怀疑妻。

秦晖就不会死。

“去打钱的人是你，签字的也是你，只要你咬紧了不松，能有什么事？”似乎受不了刘建军这种窝劲儿，方媛皱眉，“你没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还是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