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敲门的手还举在半空中，现在的市民这么合警察工作了吗？

他稍稍抬手,火柴人也跟着他的动作，僵地举了举手,然后蓦地坍缩成地的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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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用通红的双眸看了徐宵一。

同时，他也得知，有个少年天天往林吉祥家里打电话，甚至还专门上门来找了一趟。

“我去！”一拍脑门，小方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老四嘛！”

“被威胁了？”想了想，小少爷觉得自己这话也轻不到哪里去。

“快快快！”他把同事搡门，“快去找人！”

楚程程呛住了。

“不会的。”楚程程很小声很小声，但是非常定地说，“这和他没关系。”

拿到对方的电话号码后，他莫名觉得有些熟。

“程程啊。”裴久川怕自家上司最后真的把人给说哭，连忙赶在徐宵再次开前截过话，“你是不是......”

他一边哭一边摇：“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你们不要问我......”

“怎么办？”他看着那堆灰,“你要完了。”

着能把人烤死的太阳，小方带着人，一个一个去找曾经被阿刀欺负过，还有和阿刀不对付的人。

“给你说了林吉祥不在家！”刚敲了两门，门传来女人的怒吼，“烦死了！上赶着投胎啊！有完没完！”

在分局的警察四寻找他时,老四正无聊地叼着草,摇摇晃晃地走在郊区的田埂上。

见这句话不起作用，想了一会儿，徐宵决定来狠的。

他哭得越厉害，两个大人越觉得他在瞒着什么。但看对方声噎气的模样，一时半会停不来。

“凉拌！”小方拍了把对方被汗湿透的后脑勺，“找完这个我们就去吃饭！”

果然，楚程程的泪啪地就掉来了。

“我说方哥。”被带来的小警察凑过来，嘀咕到，“万一这个也没问题怎么办？”

他刚想笑，没来得及来的笑容就卡死在嘴角。

从喝得醉醺醺，已经两发直的女人中，小方好不容易问来，林吉祥已经有一周没回家了。

“开门！开门！”他大力拍着防盗门，“警察！”

然而，和林吉祥一样，在对方家里，警察也没找到老四的影。

“真的没有！”听到恋人的名字，楚程程又是一抖，睫上翕动着，“我真的不知是谁，上次已经说过了！我没有骗人！”

“这次死的是阿刀，我们不能确定这到底和欺负你的人有没有关系。”在楚程程的啜泣里，徐宵冷静地开，“但如果真的和他有关，次他对你手怎么办？”

少年的角染上明显可见的绯，隐约有光漫上来，看起来分外委屈。

☆、朝夕（17）

，薛槐可以保护你，我们也可以。”

楚程程对他的话没有反应，还是埋低声哭着。

夕阳把少年的影拖长,在田埂上对折。影细长细长的,活像个被放大的火柴人。

“他一直都没有碰薛槐，你就算不考虑自己，怎么也得考虑薛槐吧？”他看向哭个不停的少年，“万一他伤害薛槐呢？”

“最后一家。”站在林吉祥家楼，他把帽摘了来，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