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快。”裴久川。
“我又不是小孩,遇到了麻烦只会跑。”他轻轻咬了咬徐宵的耳垂,“我还有你和念念要照顾,怎么可能把你们俩丢。”
在外。
“哦......”听了小少爷的话,徐宵先是一愣,接着意识地接话,“那好的啊。”
徐宵好像没看到似的,想了想,突然勾起嘴角:“真快,觉你才来没多久,这就要回去了。”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又陷了尴尬的沉默。
徐宵还在考虑怎么开,小少爷先声。
徐宵能理解裴久川的心,他也并不介意对方会因为自己那天的话生气。早一把事说清楚,总比最后乱成一锅粥要好的多。
裴老爷再怎么存了让孙历练的心思,真听到裴久川受伤的消息,还是免不了心疼。算起来在市局也待了一段时间,该到回来的时候了。
“所以......”他轻轻地把徐宵转过来,盯着男人,“你要相信我。”
徐宵被自己的想法逗得一哂,都到这个份上,他居然还有心去想别人。
事实上,裴老爷的原话比这严厉得多。先前受伤的事,蒋诚还是没有替自家少爷瞒着,一五一十全汇报给了当家人。
“怎么了?”裴久川的语气听起来很严肃,徐宵不由稍稍侧,朝对方看去。
“我给爷爷说了,我要继续留在这儿。”裴久川缓缓地收紧手,“所以你不用谢得那么早,以后我还得继续看着念念。”
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像事不用考虑后果的少年一样,能毫无顾忌地选择对方。裴久川有家族事业要忙,他也有自己的工作。从一开始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偶然碰到了一起,总有分别的时候。
察觉到属语气里的生,徐宵抬,看了一杵在一边的裴久川。
他的声音轻轻的,被风一,就落在叶隙里,悄无声息地。
等到薛槐和楚程程都长大了,迟早也会面临这么一天。
从那天并不愉快的对话结束后,在没有念念在场时,两个人相起来就十分尴尬。
“昨天我爷爷给我打了电话。”属并不看他,声音淡淡的,“他说如果我在市局呆够了,等九月就回去。”
但裴久川生气归生气,还是赖在家里不走,对念念也一如既往的好,只是不怎么搭理他。
“有件事要和你说。”
属开不了,他不介意由自己这个恶人。
“......谢谢你照顾念念。”过了一会儿,徐宵笑了笑,“我带他带的少,没能好好照顾他,这段时间麻烦你和穆先生了。”
裴久川唰地扭过了。
还没等他接着嘲笑自己,肩上忽然轻轻地搭上了一只手。
浮冰在幽海里碰撞,泛着凛冽的光,清凌凌地映自己的模样。
不待徐宵声,他接着说:“我是成年人,该怎么理问题我心里有数。剩的事你不用,交给我就行。”
属的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绕来绕去,明明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徐宵还是有晕。
“你啊......”见上司不知所措地抬手来够自己,裴久川俯,一手握住男人的手,一手小心翼翼地搂上对方的腰,“就不能多相信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