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二叔不声，知她会继续说去。老人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打算一吐心声。

老人家给他倒了一杯茶，在他对面坐，上打量了这个年轻人几，然后问：“你说的那个人我有印象。”

老人家双手垂在膝上，低着，一白发还没有稀松。她深一气，苦笑：“我就知，当时那事就是不得的。我怎么就……一时心了呢……”

她笑了一，然后轻轻摇摇，叹气：“果然，人还是不能亏心事啊。”

楼二叔毕恭毕敬：“老人家，因为这件事，关系到了李岚的女儿，我想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您也不会忘了的。”

“是。”老人家虽然年迈，但是一双清明得很，一没有浑浊的意思，“果然啊，当时我就想是瞒不住的，没想到十几年后果然找上来了。”

楼二叔见谈话已经渐佳境，试探地问：“老人家，您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事啊？”

“还真的是巧了，那俩姑娘差不多同时生的，但是我负责的那个难产了。你别说，那姑娘怀的还是个男孩，但是个实在是太大了，她婆家又不许剖腹产，那有什么办法，只能生了，最后还是没生来。

老人家被他传递的消息吓了一，愣愣地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你说……他们家怎么回事？”

老人没理他的问题，问：“现在两个女儿见到了吗？”

楼二叔也叹了气：“总的来说，李岚在她大女儿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带着大女儿离家走了，结果老公欠债太多，自己还不上，想要找老婆要一，老婆没给，就……”

“那天也正好是这么一个况，我手里那个姑娘难产，我肯定是打算保姑娘的，结果姑娘知孩没了，差没哭死啊，正好那时候老赵接生的那个姑娘已经生了一个女孩来了，两人了一个房间，我那时候就劝姑娘不要伤心啊，孩没了还可以怀的啊。

楼二叔见她已经这么问了，自然是如实相告：“老人家，不瞒您说，现在她们妹俩住在一姓徐的人家里，据我了解。那位徐姓的人家跟李岚还有渊源是吧？”

楼二叔见她如此态度，已经是心里一片明镜，对她的自言自语没有过多的评价，只说：“如今李岚跟他老公离婚了，老公反而把李岚给害死了，自己也坐牢去了，现在啊，李岚还有两个女儿，也不知怎么办。”

“谁知，隔床的那个姑娘竟然说，你没了，那正好，我把我的孩给你好了，我正好不打算要女孩。就说是我难

“我那时候啊，对这种事都已经习以为常了，知一这事老公啊婆婆啊都是要保小的，所以我们都是不问的，直接保姑娘。我们也不要姑娘担责，就说是我们医生的问题，说孩保不住了。那时候你不这样，多少姑娘得死在手里啊……

“我记得啊，当时那天正好轮到我值夜班，我还准备写写字的呢，这时候送来了两个女人，都是要生了，我一听，我一个人不行的啊，当时接生的护士也不在了，我就把隔的老赵叫起来了，我们俩去接生去了。

老人了：“当年那件事啊，我还真的是印象深刻，就算是过了十八年了，还跟昨天发生的一样呢，我医生这么多年，也就那么一桩事，让我记了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