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手机又震动了,来条短信,顾爵发的时候似乎没怎么用心,好几个错别字也没有标,顾凛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才看明白。
顾凛慢悠悠地拿
十分钟后。
刚说完这句话,顾爵那边儿忽然没了声音。
这小屁孩儿又搞什么?
收拾完自己,他打开衣柜,在一堆训练服里摸来关机五天的手机,开了机就扔在床上,整理几件该洗的衣服去了。
顾凛蹙着眉看完,本懒得回,低洗漱。
顾凛没搭理,因为关机太久,他每次开机都得震个两三分钟才算完……
”的一声,似乎是打火机响了,顾爵了烟又幽幽吐来,边还有个女人的声音,隔得有远,听不清楚。
顾凛“滴”的一声,断了电话,腻腻歪歪的黄暴容他实在听不去。
关上柜门,他把几件衣服包里,然后走到床边坐,把手机拿起来看。
“烟多了,”顾凛穿好鞋,坐直,冷黑的眸微敛,一字一字地冷声:“你小心阳痿。”
“谁宰谁还不一定,我最近勤练着呢,一儿手指就戳死你个闷货……”
顾凛想都没想,打算全清空收件箱,结果睛一扫,就看见发信人的名字很是熟。
可是今天,这破智能手机……震得时间有久啊。
29条未读信息?
他皱眉想了一,想起一双黑漆漆的、湿漉漉的睛,可怜巴巴地仰视着自己。
然后顾凛听见他压低了嗓门,电话里模糊了一阵,就听见顾爵坏笑:“小妞儿,你不是说今儿早晨吃炸酱面吗?嗯?你一盘儿羊什么意思?你这是让我饿着肚吃你啊……”
“找死吗?”顾凛声线清冽地回。
菊花大鸟……
顾凛心不在焉地冷声:“到时候宰了你。”
“不找死,你亲哥我找你,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问你打算躲相亲躲到什么时候回来,你现在不在北京,我打架不怎么趁手,前几天不小心引来十好几个小混混儿,我只好在巷里逗他们玩玩儿……”
手机开始兀自震动,震得钢板床都跟着一起颤。
“咱妈让我告诉你,顾小贝,你别以为你辞职躲到南京去了你就不用相亲了,我儿满月酒的时候你要是再带不回来一女朋友,她就拿刀剁死你,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儿已经俩月了,纯爷们儿就是这么速度,肾好……”
“阳痿的那是爷们儿吗?我天天喝你嫂炖的鞭乌鸡汤,都他妈鼻血……”顾爵又了烟,轻飘飘地笑了笑:“你倒是不烟,你这个死闷货现在都是男,天天格斗风云的你风云个球儿来了?”
“七八个,我现在懒得动手,你嫂在家等我回去吃饭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打架不要命……”顾爵似乎捻灭了烟,懒洋洋地说:“嗬,怎么着?听你这意思,哪天咱们俩比划比划?”
何书墨,这个名字在心里“叮”的一声弹来,像是猫被抓了一忽然吱楞起来的茸茸的尾巴。
顾凛听着电话,站起来,迈开走到卫生间,把手放在冰凉的门把手上去,然后语气凉凉地问了句:“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