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重病便耽搁不得,想到此,棠梨脸有些凝重:“还有多远?”
谢晖却未动,而是看着棠梨:“此次贸然请棠姑娘过来诊病,实有些不妥,若姑娘不想,在这便送姑娘回去。”
小丫话音刚落,屋里一个声音:“岳岳不许胡说。”随着声音走一个二十五六虽的青年人,生的很是斯文,只是看上去有些憔悴,想必便是谢晖嘴里的那位朋友。
小丫:“想,岳岳想跟着爹去找谢叔叔,爹说等娘病好了才能去找谢叔叔。”说着小丫脸上的笑落了去,取而代之的是她这年纪不该有的忧愁,瘪瘪小嘴,想哭又不敢哭的样,瞧着都让人心疼。
那小太监大约也未想到院里有这么些人,微愣了愣,正想怎么应付,却见施太医睛一亮紧走了几步过去:“棠姑娘你怎么在这儿?”接着便松了气
棠梨也不废话,快步走了过去,谢晖从后面车上来的甘草手里接了药箱,也跟了过去。
棠梨忍不住翻了白:“来都来了,还回去什么,救人如救火,你再啰嗦去,延误了病,就真白跑一趟了。”说着推开车门,一纵了去。
那蒋洵忙:“姑娘请。”棠梨迈脚还未屋,便听外一阵嘶声,接着就听见一个有些奇怪的声音:“我说施太医您老可麻利儿,这救人如救火啊。”
谢晖:“不远了,他家就住在城底。”说话儿车已经停了来,外小厮回禀:“公到了。”
他的至交好友,再一个,这位朋友妻的病必然重到无计可施的程度,这才来寻自己。
谢晖跟着来指了指前:“就是那个院。”
是个寻常的小院,院里种了一架,虽已是深秋,却仍有未摘来的果,垂挂在藤上,随着秋风一摆一的,院角搭了鸡窝,围了一圈篱笆,养了七八只芦花鸡,咯咯的叫着,有个七八岁梳着两个包包的小丫,正惦着脚喂鸡呢,嘴里还学着咯咯的叫着,小丫生的极漂亮,抿起嘴唇角有两颗笑窝窝,可非常。
能劳动里的太监请了太医院的一把手来治病,谢晖这位朋友的份着实耐人寻味啊。
听见动静,转过来,睛一亮,便跑了过来,小丫跑的飞快,跟个小炮弹一样,棠梨还未反应过来,小炮弹已经扑了谢晖的怀里,而谢晖已经撂了药箱,一把抱起了小丫,笑:“小岳岳想没想谢叔叔啊。”
谢晖摸了摸小丫的脑袋指了指棠梨:“你看,谢叔叔请了大夫来,她给你娘瞧瞧,你娘的病就能好了。”
小丫看向棠梨,黑白分明的大睛里满是怀疑:“这位是大夫?怎么跟以前来的那些大夫不一样,以前来的都是白胡老爷爷,这怎么没有胡?”
青年人快步上前见礼:“劳烦姑娘走这一趟,若姑娘能治好拙荆之病,蒋洵愿……”他话未说完就被棠梨打断:“先去看病人要紧。”
棠梨一愣,已经来了几个人,当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医院的那位施老,后面跟着一个白脸小,虽说穿着小厮的衣裳却并非寻常小厮,而是里的小太监,怪不得声音那么奇怪呢。
谢晖一开棠梨差儿笑来,小岳岳,这名字听着都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