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老夫人看诊,姑丈也并未特意嘱咐,如此倒让星阑对来月客栈病人的份颇为好奇,忽想到什么,低声问了句:“莫非里面的病人跟庆福堂被砸有什么系?”
余星阑终于明白姑丈的意思了,这位是皇叔之尊,什么样的大夫寻不到,却四求医,必是太医院的太医束手无策,不然也不会大老远跑来安州。
韩松躬回禀:“主,陈大人跟余大夫来了?”
陈孝逊暗果然是冲着星阑来的,却忙躬行礼:“臣陈孝逊见过殿。”余星阑也跪在地上:“草民余星阑给齐王殿扣。”
就算余星阑只站在旁边,都觉有些刺骨,可齐王却光着上盘坐在桶里,闭着睛仿佛正在运功,他周有雾气蒸腾浮动,也不知是寒气还是他上的气。
余星阑不禁愕然,这位皇叔可是一位赫赫有名的人,先帝最小的一位皇,为皇族却很低调,先并无什么名声,却前两年南燕国作乱,这位皇叔殿帅军平乱,把南燕国打的落花,也因这一战被大梁百姓称为战神,只是那一战之后,便再听不到什么消息了,原来是病了吗?什么病,治了这么久都未治好?
太医院束手的病,想来十分麻烦,而以当朝皇叔被讹诈吃了没用的药,砸了庆福堂的确是手留了,不过作为大夫,余星阑却更想知皇叔倒是得了什么怪病竟如此难治。
余星阑仔细诊了许久,微微蹙眉,心这是什么奇怪的症候,仿佛有两寒
齐王殿住在天一号房,整整占了来月客栈的一层,楼梯有护卫把守,陈孝逊报了名,护卫去不大会儿来个不拘言笑的黑脸大汉,正是韩松,目光扫过余星阑,便引了两人了屋,一屋便觉屋里寒意森森,外面明明是日和的天气,屋里却冷的冻人。
余星阑方起,一室,余星阑不禁倒了一凉气,室里放了一个巨型大桶,桶里装了满满一桶碎冰,有许多已经化成了,还在不停冒着寒气,怪不得这么冷呢。
余星阑更为好奇:“这人倒是什么份?”
陈孝逊:“说给你也无妨,就是咱们大梁的皇叔齐王殿。”
而寒气仿佛是从寝室来的,余星阑看向那边儿的竹石屏风,隔着屏风隐约看见里有一个很大的桶,那森森寒气便是从那桶里发来的,而大桶里好像坐着一个人。
半晌儿方听见一个低沉的嗯了一声,韩松:“请余大夫随我去诊脉。”
好在齐王也只是看了一便又重新合上,手抬了起来,韩松忙拿了枕垫在桶沿上让余星阑诊脉。
韩松又回禀了一声:“主,这位便是庆福堂的余星阑。”
陈孝逊:“这正是我嘱咐你的原因,余宝胜见钱开,明知治不好却贪着人家的银,开了药方,殊不知这位岂是他能得罪的,这药吃去无效用,只砸了庆福堂真算手留了,而且这位的脾气我听说过一些,应不是会讲什么面的,那么如此必有原因,我思来想去,觉得最有可能是想让你手,毕竟你的医术颇有些名声。”
韩松话音一落,齐王猛然睁开了看向余星阑,虽久病之,中依然神光湛湛,跟这样犀利的目光对视,便是余星阑也不觉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