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又不免心生遗憾,可惜是个女,不能朝为官,若不然自己倒可举荐她太医院,就凭如此明的医术,前途不可限量,可惜啊可惜。
见花家去抓药,棠梨也不好在老夫人寝室里待着,便声告辞,也免得便宜娘担心,叶全丰神虽仍严峻,语气倒客气:“如此,便有劳小叶大夫了。”
☆、同中人
想着却不敢怠慢,忙着接了那方让人抓药煎药去了,至于以后,别的事儿不知,有件事却清楚无比,这安州的驿丞叶全章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生了这么个能耐闺女,若是一剂药真把老夫人的病治好了,这门亲戚就算认了,搭上了叶府,叶全章那不大顺畅的仕途想不顺都难。
叶全丰方回过神,把方递了去:“速去抓药。”说着想起什么重又看向棠梨,棠梨自是知他要问抓几剂,便:“一剂可愈。”
俗话说有福之人不用想,无福之人忙断,自己看应是有福之人啥都不用想,只要努力生个好闺女就比什么都了。
周婆忙着应了,送着棠梨往外走,过了廊便是驿馆的后面,瞧不见叶府的人了,周婆便站住了脚,跟棠梨赔不是:“姑娘莫怪,是老婆这张嘴不防给姑娘惹了麻烦,老婆这儿给姑娘赔不是了,要杀要剐都随姑娘,老婆绝不吭一声。
外屋的花家听了,暗,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儿,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谁能想到这安州驿丞家的小竟是如此一位明的神医呢,这本事大小真不是的,看这底气就知,他可记得前那几位什么名医神医,没一个敢说一剂可愈的,莫不是犹犹豫豫战战兢兢的,说什么先吃三剂再瞧再看,亏了没听他们的,这老夫人只吃了两服麻黄汤,就病的起不来炕了,真要是吃三剂,这会儿估摸都见着阎王爷了,怪不得老爷骂他们庸医呢,真是一儿都不屈。
叶全丰顿觉恍如醍醐灌一般,是啊,他常翻医书,自然知这人经脉便如山川河一般,这冬底冷了,河一上冻,的自然缓慢了许多,这一味活血的当归正如那日里和煦的风,开了河上寒冰,花开,通畅,万方能复苏,这当归正是一味引经之药,亦是此方的妙之,这丫年纪虽不大,这遣药用方的功力却已不知胜过多少名医神医了,便是太医院的那些太医只怕也开不如此妙的方来。
则为,湿重也是一样,故此我在此方中加一味当归,不过是为了行血之用,血行药至,使的老夫人这病好的更为迅速些罢了。”
棠梨心里知,老夫人这病没好之前,人家称呼一声小叶大夫已算抬举自己了,若吃了自己的药,老夫人的病未好,莫说自己成了庸医,就是便宜爹也得跟着受牵连,官场中人说话事儿都喜留后手,叶大人亦如此。
叶全丰心里只可惜,王氏见他不说话儿,屋里鸦雀无声,一时有些尴尬,总也不能晾在儿啊,只得低声提醒:“老爷,这方……”
棠梨客气了一句,便了老夫人寝室,王氏亲自送到了院外,拉着棠梨的手:“这会儿里乱着呢,也不好说话儿,回老夫人病好了,我好生摆上一桌席请你跟你娘过来咱们好好吃酒叙话。”又特意把周婆叫了来,嘱咐她送棠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