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全丰看了良久也没想明白,母亲的症状明明跟麻黄汤所治之症一般无二,这丫刚也说麻黄汤对症,却为何又开了一福祛湿之方,这简直是南辕北辙,本就不挨边啊。
棠梨仿佛没听他话里的冷意一般,认真的:“的确对症。”
虽觉此方不挨边,却思及这一方乃是自母亲发病,那些大夫所开方中唯一一个不是麻黄汤的,便也存了一丝期望,万一这方有用,母亲便不用再受病邪之苦了,只是还需问个清楚明白才是。
虽叶全丰料定棠梨开的是麻黄汤,却仍给面的扫了一,不想这一扫倒愣住了,纸上写得却不是他以为的麻黄汤,而是党参,苍术,厚朴,姜半夏,茯苓,紫苏叶,生姜,当归,这几味药,以叶全丰对医方的了解,这应是一服祛湿之方。
“麻黄汤中用桂枝,杏仁甘草四般施;发恶寒项痛,而无汗服之宜。”棠梨低声背了一段汤歌方:“这麻黄汤乃治太阳病首选之方,老夫人症见发,痛,气,咳嗽,更兼脉浮紧,这些正是太阳病的表现,用麻黄汤倒是对症。”
知?”
棠梨心说,这可真是两面堵,里外都是他的理,若自己真开的是麻黄汤,估摸这会儿已经被这位叶大人当成庸医赶去了,而这位叶大人明明知
叶全丰想不明白,那些大夫就更糊涂了,为何这对症之方却不治病呢,一两个大夫还可能说是医术不,却个个都开这个麻黄汤,就让人想不通了,难真如自己所说,那些大夫都是庸医不成。
想到此,脸缓了缓,虽觉这丫十有八九要开麻黄汤,却仍:“既诊过脉就请小叶大夫开方吧。”
叶全丰脸黑了来,毫不客气的:“昨儿庆福堂那个什么神医也开的这个方,前母亲也曾用过两剂麻黄汤,本不过是个小伤寒,如今却已卧床不起了,那个姓余的神医竟还敢用此方误人,当真是胆大包天,赶他去已是本官念在庆福堂数百年的字号上,留了面。”
人急忙摆上笔墨纸砚,棠梨也不推辞,直接过去挥笔写了个方,递给旁边的侍墨的丫,那丫刚要拿过去,王氏接过,递在丈夫手里。
旁边的王氏夫人见老爷如此不给棠梨面,深觉有些过分,毕竟人家是个小姑娘,忙:“老爷,小叶大夫还没开药方呢。”那意思是老爷这会儿发作未免有些急躁了。
不过,这丫这话何意,莫不是也要开麻黄汤吧,若果真如此,寻她来甚,想到此目光一沉,冷声:“听小叶大夫之言,这麻黄汤正对母亲之症了?”
想到此,便开:“小叶大夫刚说母亲是太阳病的症候,正合用麻黄汤,却怎的不用,反开了这样一个方。”
这也是叶全丰一直想不通的事,他虽不通医术可翻了不少医书,多少也懂一些,对照书中的医案,母亲这病正是太阳病,当用麻黄汤,而前几位大夫也的确开的麻黄汤,理应是对症,可母亲用药之后,这病不仅未见好,反而更重了起来,这结果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寒湿合邪
听了妻之言,叶全丰扫了棠梨一,心,自己也是糊涂了,这么个小丫,能说刚才那番话已证明她的确通晓医术,便仍开一样的方,自己也不该跟一个小丫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