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从未想过要隐瞒别,只是便宜娘担心她名声不好听,嘱咐她去要穿男装,而男装的确比女装简单方便许多,棠梨便从善如了,不想却吓到了周婆。
周婆张了张嘴,半天方喃喃的:“怎么会,怎么会……”连着说了好几遍。
刚了院门迎正撞上周婆,小厮大喜,一把扯住周婆:“哎呦,我的周妈妈,您怎么才回来啊,大家哪儿都问三回了,要是再不见您老,小的们这顿板可就挨上了。”说着一叠声着周婆去。
人都给推来也就躲不过去了,周婆只得堆上笑,战战兢兢的叫了声大家。
花家松了气,只要能找着人就行,脸也跟着缓了缓:“你这婆自来是个利人,怎今儿这般吞吞吐吐的不脆,需知老夫人的病可耽搁不得了,还不快说,在哪儿坐堂,我
周婆堆着一脸笑,三步两步便跨了过去,一去瞧见站在灶前的棠梨,一张笑脸便僵住了,抬手指着棠梨半天没说话来。
小?周婆更惊了:“你,你说她是你们小,什么小?他,他不是大夫吗?”
☆、倒霉的
想到此,叫了旁边的小厮喝:“一个个跟棍似的,就知杵在这儿偷懒,打量我真好脾气不成,回挨个打顿板,让你们好生知知厉害,还不去看看周婆回来了没有。”
甘草正好来听见这句不禁:“这位妈妈可真是,我们家小不是姑娘难还是男人不成。”
周婆见花家脸阴沉,心里暗叫糟糕忙:“扫,扫听是扫听来了?”
再说花家,等周婆等的都望穿了,他如今是真没法了,老爷哪儿一会儿就叫他过去一趟,问找大夫的事,那脸一次比着一次难看。
周婆尴尬的笑了笑:“晓得大家还等着消息,老婆哪敢呢。”
甘草一脸认真的:“我们家小就是大夫啊。”
周婆半天方回过神儿来,犹自不信的指着棠梨:“你,你是小叶大夫?你,你怎么是个姑娘。”
谁知这周婆不知哪劲儿不对了,竟停了脚,探着脑袋朝屋里望了望,一脸愁容就是不往里迈脚,那小厮瞧着着急,索招呼了个帮手,一左一右把周婆是推了去。
那小厮平白被骂了一顿,却不敢吭声,都知大家今儿挨了老爷的排揎,正没撒气呢,谁这会儿撞上,可没好果吃,赶紧应一声跑了。
见周婆僵住,棠梨不免好笑,看来自己这男装果真扮的极成功,不仅临山村的人没看来,这位周婆也一样。
这大夫要是再找不来,自己这个叶府的大家估摸就当到了。
花家可没功夫跟她计较,直接:“那叶大夫的底细可问明白了,在哪个药号坐堂?”见周婆脸有些不对,目光一沉冷声:“怎么着,这去了大半天,不会连人在哪儿都没扫听来吧。”
前儿呢。
花家瞥了她一没好气的:“怎么肯回来了,我还当你今晚上得住你那老妹儿家了。”
棠梨见她的样不好再站着,便敛衽自报家门:“家父便是这安州驿丞。”
棠梨也没想到周婆会闯来,不过一看见她,棠梨便知自己先前所猜不错,这周婆说的老夫人正是前那位病着的老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