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经病!”孟婴宁带着哭腔骂他。
孟婴宁很安静地坐在椅里:“他什么都不会告诉我,我就真以为没事了。”
陈妄上伤不多,但都深,几刀伤,背上一大片渗着血的青紫,外伤理完又去拍了个片。
过了一会儿,小陈走过来,把自己上的羽绒服脱来递给她:“小嫂,你先穿着吧,不然等会儿妄哥来得骂我。”
小陈在旁边打电话,语速很快,声音很低,隐约能听见医院,抓到了之类的字。
那么哭的小姑娘,明明现在是可以哭的时候了,她却一滴泪都没掉。
孟婴宁坐在白铁椅里,医院里没气,走廊阴风,白睡裙被血浸透了贴在上,她却没觉到特别冷。
一会等缓过来劲儿了,是不是又得哭啊。
小陈在她旁边坐,叹了气:“妄哥最开始就觉得不对,我们抓汤城的时候太顺利了,他本就没怎么抵抗,我们本来以为他们目标会是你,这半个月其实始终都守着,但也半儿风声都没有,我本来以为是不是想多了。”
“嗨,男人,”小陈深沉地说,“尤其是稍微有那么儿大男主义的男人,你懂吧?”
孟婴宁动作一顿,抬起来,神有些空地看着他,似乎是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第一句话说的是这个。
孟婴宁怔怔了声谢,披在上。
“……”
“也有能说的,”陈妄说着,看着小姑娘上要掉来的泪顿了顿,忽然说,“去。”
陈妄仰靠着墙,语气不太正经地说:“上楼穿件外套再来,穿成这样就往外跑,我老婆材这么好,不能让别的男人看见。”
“有儿,”陈妄捉着她的指尖,轻轻了,“让你疼了那么多年,我总得也疼一,是不是?”
“这儿伤其实真没什么,我以前这种自己理一没几天就好了,”陈妄抬手,想拍拍她的脑袋,发现手上全是血混着沙土,又放了,“以前的事儿没怎么跟你说过,你要是想知,以后给你讲讲。”
回病房的时候孟婴宁人没在,陈妄躺在病床上,看着自己缠了满的绷带,叹了气。
“我没怕,”孟婴宁憋着嘴,眶通红地看着他:“我没怕,你别乱动。”
孟婴宁跟到医院,看着护士哗啦啦地把人推走,然后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孟婴宁着泪抬起来。
孟婴宁:“我才不想知,你们那些都是保密的,都不能说。”
声音有些低:“穿这么少就往外跑,冷不冷?”
车很快开来,车上小陈先了简单止血,一路开到医院。
“我不懂,”孟婴宁小声嘟哝,“我又不是男人。”
陈妄笑着抬起手来,抱她。
“宁宁,没事儿,”陈妄捉过她的手,轻轻了,“我没事儿,你别害怕。”
正想着,病房门被推开,孟婴宁来了。
孟婴宁没说话。
顺着她的指不断地涌来,孟婴宁声音有些抖。
她上还穿着那套脏了的睡裙,套了件男式羽绒服外套,看见
她匆匆忙忙垂,抓着裙摆的布料不停地捂在他肚上,白的睡裙在地上蹭得脏兮兮的,裙摆被染上了大片艳丽鲜红,“你别乱动了,这样疼不疼,我这样你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