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他可以接受,环境他也可以适应。然而是有唯一的东西,肉.上他不追求纯洁纯粹的唯一,但是神上呢?
他的固有思维就是这样,或许这是他为数不多遗传到父母的地方。
江既漾眸渐深,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还喜我吗?”
许锦程说:“我才不难受呢。”
“当然不怪我,”许锦程觉得他安人的手段很拙劣,笑了笑,“反正已经分手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他没有回答,甚至躲开了江既漾的视线。
要说他混吗?他也混,欺骗虽说不得已,那也是欺骗,更何况,他追人是图一时快,招惹完人之后的后果他想过吗?
一个非常固执的自我守。
他并不想听谁的忏悔,尤其是江既漾。
这些东西并不虚假,世界是真实的,他是真实的,是真实的。
那只手他很熟悉了,梦里梦见过,现实里玩过,十指交缠过。
他从来没想过。
江既漾又问:“是……之前的许锦程自杀那段时间,你过来的?”
他像个迫切讨好大人的小孩,把上桌的咖啡端到他面前,淡淡说:“我听到你说不想要茶,那就喝这个吧。”
只不过它们都属于“许锦程”,不属于许锦程。
许锦程想问“你到底要什么”,却成了:“你很闲?工作不忙吗?”
茶,垂着不知想些什么,茶的气氤氲了视线,他思绪飘去很远,最后定格在面前突然现的手上。
好在江既漾也没有继续问去,没得到答案,似乎并不怎么伤心,几个月的沉淀,让他对来自“许锦程的伤害”快产生抗了。
再者,尽不想承认――他所的世界,所待着的躯壳,所拥有的亲,全都不属于他。
江既漾:“这不怪你。”
江既漾本来也不是他的。
许锦程有些狐疑。
“是,当时我正在睡觉,睡醒就发现世界变了。”许锦程叹气,“所以不要再问我之前那个许锦程去哪了,我也不知。”
许锦程皱眉:“想清楚什么?”
他已经预到江既漾要说什么了。
这个问题是许锦程没想到的,可是对他来说,分手了就是分手了,分手了还说什么喜不喜?
这段关系开始的是不平等,江既漾的态度与他的欺骗,两者压不能混作一谈。要怪江既漾冷漠吗?是,他是冷漠,那是因为他为拒绝者,对追求者所表明的最基础的态度。
果不其然,江既漾说:“让我来重
“不忙。”江既漾看着他,视线很专注,“你在想什么?我觉得你很难受。”
已经几个月了,他始终守如瓶,许锦程也没再想瞒着他,脆承认,“另一个和这个差不多的世界,两个世界差不多,除了同恋不能结婚。”
“仔细想想,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建立在不平等的位置,你一直哄着我,确实是很累。”他说,“这段时间,我很痛苦,总觉得被你骗了,不知自己的是谁,可是刚刚我应该是想清楚了。”
江既漾在他面前坐,另叫了杯咖啡。
“我都听到了。”江既漾想摸他的手,终究是忍住,很克制地摩挲了指尖,“其实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