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谈何容易。
“过几天,国医学界的几位专家会过来,我让他们帮你看看。”
他能够从火场中把她救,却没办法抹掉她上已经留的印记。
他常常凝视她上的这个伤,表专注得几近动人,好像不单是在看一个伤痕,而是在看一段时光,一个无人可碰的秘密。这种专注,几乎让她错觉他对她的亦是深重的。
他对她的固执,早在她刚认识他的时候,她就已经见过了三分。
纪以宁非常聪明地举一反三:就是说全倒过来逆向思维就对了?
这是那场纪宅大火留在她上的唯一印记。
邵其轩敢这么无视唐易的存在,纪以宁可不敢。他说了不准脱,她就不敢脱了。
纪以宁意识地。
谦人彬彬有礼:也不是,有时也是符合正向思维的,对易少这个人,您只能问题分析。
邵其轩是医生,于工作状态自然不会有其他不该有的想法,意识地就脱而:“纪小,请脱一衣。”
……
问题分析。
这两年来,他从不曾放弃找人医治她上的这一个伤痕,彻底让她见识到了他格中的固执。
其轩再好的脾气也怒了,拍案而起直吼了一句:“唐易!你当老没女人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只听得站在一旁的唐易忽然地甩三个字:“不准脱。”
纪以宁没有想歪,而是忽然很歉然的声。
这个动作不是不挑逗意味的,但任何动作,只要由他来,哪个还会单纯呢?
其轩实在没办法了,只能亲自动手去解她的衣扣。
其实,她想,这又何必呢。
纪以宁叹了气,冷不防看见他的手指正抚在她左上方。
结果那一天,救死扶伤的邵医生差被唐易一枪爆了。
两年前,邵其轩在医院为刚转醒的她治疗上的烧伤。其他的地方自然没有问题,可是最后这一个地方实在棘手。
“……”
唐易忽然声。
邵其轩满黑线:哦,又不准脱,又要他治,大爷你这是想我怎样啊?他是医生,又不是超人。
其轩决定不理他,转对她鼓励:“别去唐易那个变态,我们治我们的。”
哦,或许不是。
谦人的回答非常言简意赅:纪小,您只要记得,他笑的时候不见得是兴,他冷着一张脸的时候不见得是在生气。
左上方五公分,有一个十字形伤疤,就像耶稣背负的十字架,深深留在她这本该完无瑕的上。
是的,这是她上唯一的伤痕。
连其轩都劝过她,以宁,你这是重度烧伤,想要一痕迹都没有,在不手术的况是不可能的。
唐易冷冰冰地看着他:“我你怎么治,总之不准脱。”
只有他不听劝。
辙。她刚认识他的时候,吃尽了这种苦,最后实在是怕了他了,她终于忍不住去问一直跟在唐易边事的谦人:你家易少……到底是个什么格的人啊?
“这个伤疤……不好看,是不是?”
问了等于白问。
一切都将失去深度分析的重量,如果他不她。
其轩转,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男人:“她不脱我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