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尘用尖锐的指甲在冰块上面轻轻敲击,说是「敲击」,不如说是「穿凿」,因为他爪每次的抬起落都会带不少的冰渣。
黑猫拼命的摇晃着脑袋,想要把之前的想法摇去,可是一动之,脑袋上原本放着的冰块便了来,凉凉的冰块划过脸颊的时候让他全一激灵,意识的便伸爪扶住了冰块。
一想到昨天晚上他把一整条冰冻死鱼到脑袋上,他就恶心得不得了。即使再怎麽喜吃鱼,也并不代表他喜和死鱼在一起。
可是他看到了什麽?
何忠全见着自己这个冷笑话舒尘并不买帐,又第一时间换了话题──只见他满认真、声音诚恳,憨厚的样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脏停:「我活了这麽些年,你可是第一个让我这麽着急的人……啊不,妖啊!」
「呃……」比他大了一倍的黄狗无辜的用爪挠了挠巴:「给你降温用的冰块。」
这麽刺激之,他居然意外的睁开了睛。
觉得大事不妙,紧接着便到一阵晕,等他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里後,终於全一栽倒在床,变回了原形,之後的事便再也不知了。
毕竟自己也是动,舒尘稍微一猜便猜到有什麽动在着自己,但是一想到自己华的居然要沾到其他动的(而且非常有可能是某只大脏狗),他就全一个激灵。
「……这是什麽?」舒尘怒气值渐渐升。
……好舒服……不对,好恶心!
「咳,我不是看你发烧,就有急吗?还有,你别看它现在一副死鱼样就嫌弃它,你再仔细看看,幻想一它活着时候的英姿──呵,它也算是鱼中吴彦祖呢!」
到了这个时候,即使舒尘再怎麽自恋,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从冰箱里直接拿来的?」
这块疑似在他脑袋上放了一晚上的冰块现在已经化掉了一半,半只冰冻秋刀鱼的现在冰面之上!
而沈浸於愤怒的他这时却愕然发现,自己的渐渐有了力气,能够知外界的环境。他发觉周围和极了,象是躺在最柔的毯之上,而上正有一个又湿的东西在摩着自己的脑袋,甚至连鼻、耳尖都不放过。
若是放到其他时间、其他地,舒尘绝对不会有任何多余心思。可是现在他不仅整个蜷成一团躺在何忠全怀里,而且一只爪还被何忠全住,昨日晚上何忠全的照顾又是实实在在,再加上何忠全那双睛中包着诚意与深……
这洋洋的觉让他全放松,象是回到了两百年之前,那时他还是一只受着妈妈照顾的小猫仔……
想到这里,他便觉得心中一阵愤怒,把那只人形笨狗恨得要死,打定主意等到康复了就一定要把何忠全抓成田字格,这次绝对连他的小鸡鸡也不放过!
喂喂喂,笨狗你这是犯规啊!
不过他在隐隐约约之间,好像看到何忠全闯了他的房间里,也不知以他的傻脑袋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
果不其然,他刚把睛睁开一条小小的,就见着一只硕大的黄狗伸着条红艳艳的,从他的鼻尖一气到了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