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她摆摆手,“女侠不光是我表妹的救命恩人,更是咱们这一代老百姓的恩人。”
“喂!”荀芊声质问:“你俩在我家房上什么呢!还打碎了一块瓦,晚上要是雨我家岂不是淹了。”
对于张波的恶行,江月眠也有所耳闻,虽仍觉得人不是弥萝毒杀的,但也没有解释的必要,遂以微笑回应。
“我......”江月眠正自己被荀芊所作所为打动的澎湃心境,却因为站起来的动作太猛导致麻眩晕,人差跌倒。
啪嗒一声瓦片碎裂的声响,惊动了不远收拾残局的荀家人。
以为对方是掏通缉令对比的江月眠正准备拉着青禾跑,却听她语气欣喜又夹杂着尊敬,意识问:“你认识我?”
江月眠这才如梦初醒,她轻轻的“啊”了一声。神似是参悟到真理般的深,又好似是心不在焉,青禾不由得好奇地问:“你在想什么?”
“是。我答应了,芊芊以后用心发扬咱们老荀家的手艺,也要用行动告诉世人,男能的事女也能!”荀绍像是豁然贯通了般,再没有如往常只要女儿提起想学祖传手艺时就虎着脸拒绝的态度,他慨:“当初我因为没有儿被族人嗤笑,一怒之离开中原故土来到蜀地讨生活。后来宁可培养外人也不传给亲生女儿,结果细心栽培的外人说走就走……现在想想我一直都在给自己找烦恼。”
“抱歉抱歉。”麻意消散的江月眠忙抱着青禾来,又从袖袋里掏碎银钱,“方才挤不到前面来,一着急就到房上去了,这是小小赔礼,还请姑娘莫怪。”
“前几天女侠在中峰寺山脚救了位姑娘,那人正是我姨表妹!”
厅堂中,荀芊亲自给江月眠倒了杯茶,“二位今晚只好生歇着,明日一早我会安排你们坐船离开此地,保证叫那狗官寻不到踪迹。”
寻觅没接她递来的银钱,而是觉得前这个女忒得熟,她从怀里掏一张画纸来回对比一,这才:“哎哟,是您啊!”
江月眠正愁晚上是睡大街还是睡客栈呢,既然遇上了施以援手的人,她也不矫推辞,忙快应:“那么叨扰了。”
江月眠拱手:“多谢多谢。”
荀芊忙:“此不易多留,还请女侠到我家中再叙,暂居鄙宅。”
“小心!”青禾疾手快地扶住她,最终是一块瓦片被江月眠给不小心踢了去。
“江姑娘......”见她仍是定般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青禾终于忍不住声打断她的沉思,“天很晚了,面的人也都走光了,待会客栈也要打烊了。”
随着一场父女之间的赌约结束,围观的百姓们也都三三两两地散去,偌大的空地只剩拆除花棚的荀家人,以及还在房屋上坐着的一男一女。
“好好好。”荀绍因女儿的豪气到欣。
自跟林舒枝分开后,她有个想法一直于萌芽状态,如今觉要长枝开花了。
荀绍,向来严肃的脸展开一抹笑意,“是我一叶障目,深以为女不如男。芊芊你很好,你来传承咱们老荀家的手艺,我放心!”
“爹!”荀芊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般快,脸上顿时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您答应了!?”
“爹,你别难过,我一定会把咱们家的手艺发扬光大,让整个大周都只知蜀地荀家的火树银花,不知中原的那个!”
虽说前这女脸上抹了妆,与跟画纸上的人长得不太相似,但脸型和材的描述是对上的,而且镇上的人荀芊都认识,她还是一看此人是表妹赵翠娘的救命恩人之一。
而后她又想到方才此女所作所为给自己带来的动,便示意青禾先去房里休息,她想跟这个一见如故的姑娘单独聊聊,向其讨教敢于破例的勇气与心得。
“啊。”江月眠闻言跟着惊奇,“这么巧。”
也是她与青禾运气好,俩人刚了荀家,那官府的追兵便追到此镇。他们搜查了镇上仅有的两家客栈无果,又在大街小巷乱找一通,好在荀家在蜀地颇有好人缘,又给不少当地望族表演,所以那些个衙役们没敢登门造次,叫逃跑的二人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