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年的心,好不容易儿松了却又反悔,大喜过后的失望更折磨人,看着对面固执的倔儿,徐老太君睛一酸,扭骂了起来:“你们兄弟三个,就你最懂事也最气人,娘的苦心都白费了!”
徐老太君脸难看极了,瞪着儿问:“先前是你答应遇到同辈姑娘便去相看的,为何临时变卦了?让你相看一怎么那么难,女人在你里是洪猛兽还是狐妖鬼怪?”
他不该叫母亲如此费神的。
这样的母亲让徐潜难过。
徐潜从命。
不想阿渔,徐潜又想到了母亲的话。
徐老太君大喜,也不生气了,也不了,丢了拐杖走过来亲手扶起儿,激动地:“快告诉娘,是哪家姑娘叫你记住了?”
他更想知曹家的小姑娘是否喜那枚雕蛇的红宝石吊坠,更想知她为何每次见他都会脸红。
徐潜听了母亲话中的哭腔,他当即跪了去,叩首:“儿错了,请母亲责罚。”
他举起左手,上面仿佛还残留小姑娘指端的温。
她一把年纪了,不定哪天就走了,唯一放不的就是这个小儿,她想在闭前看儿娶妻生很过分吗?
六十岁的老人,尊贵无比的大长公主,想到儿媳妇连刻在骨里的仪态都忘了。
十分舒畅,已经琢磨要找个机会见见女儿喜的徐五爷了,上次徐老太君祝寿时徐五爷虽然也在门待客,可她作为女眷,只匆匆扫了一门的几位爷,谁都没敢细看。
翌日傍晚,徐潜去老太君面前请罪了。
镇国公府,华堂,徐潜也失眠了。
“小姑娘只有看到喜的男才会脸红……”
当时在厩,她为何要拉他的手?走厩的时候,她脸红得像喝醉酒一样。
母亲说,今日来家里的女客中有位何姑娘是谁谁家的亲戚,怎么个亲戚徐潜本没耐心听,只知绕来绕去的这位何姑娘竟与他同辈分,母亲还夸何姑娘容貌秀端庄温婉,如果他同意,母亲便挑个日邀请何姑娘来家里客,再安排他与何姑娘偶遇一面。
徐老太君愣了愣,有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于是她转看向旁边的芳嬷嬷。
徐老太君靠到椅背上,疲惫地:“我罚你什么,打你一顿能打一个儿媳妇来吗?”
所以,尽为难,徐潜还是
徐潜对什么何姑娘、张姑娘并没有兴趣。
此话去年或前年或前几年徐老太君也问过,以往徐潜都是垂眸默认,但今年,他目光微闪之后才又变成了老样。
徐老太君盯着儿,不信邪了:“你实话对我说,这么多年,真就没有哪个姑娘让你心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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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莫名响起吴随的聒噪,徐潜摇摇,还是觉得她不可能喜他这个长辈。
徐潜无言以对。
徐老太君瞅瞅儿,眉锁成了一片山川,斥:“抬,看我!”
芳嬷嬷立即回了一个“有戏”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