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曹炼不禁坐得更直,朗声笑:“阿渔好手气,说说,你来找大哥什么?”
母亲去世多年,曹炼从父亲那儿学会一个理,女人若不安分,来一个收拾一个,绝不姑息。
阿渔瞅瞅兄长,攥着手:“大哥明明对我很好,我却觉得大哥冷酷可怕,以前还一直躲着你。”
一个不敬主的通房,现在不置,早晚都会变成祸患。
曹炼:……
在平阳侯府,除了曹廷安,曹炼的话便是最用的。
倌们顿时都看了鲁达一,绝不会把鲁达当新来的小倌欺负了,而且就凭鲁达那健壮的躯,也没有人敢欺负。
原来不是要送他。
阿渔第一次求兄长,不是很有底气:“爹爹不在家,我想请大哥帮我安排一厩。”
“大哥,我是不是特别笨?”离开厩,阿渔沮丧地问。
“好,大哥这就去替你安排,阿渔要不要同行?”曹炼快应。
012
曹炼亲自帮阿渔挑了一个净宽敞的棚,并交代其他倌,凡是与飞絮相关的问题都要听鲁达的话,否则飞絮事,他会重罚。
曹炼意识地想赞同妹妹,是很笨啊,他们是兄妹,哪有妹妹怕哥哥的?
阿渔摇,滋滋地解释了经过。
那是一种亲人之间才有的温馨。
据她所知,家里拉车用的骡与父兄的驹被安排在不同的厩饲养呢。
可仔细一回忆,曹炼忽然发现,他其实并没有对妹妹多好。妹妹怯懦胆小,他会皱眉嫌弃,会自觉离她远免得她拘束,却从来没有试图改变妹妹,没有在妹妹躲他的时候主动找上去,告诉她不用怕。
长兄这么重视她的需求,阿渔越发为前世自己的蠢笨而后悔,固然吴姨娘、曹溋有错,可她与母亲居然被骗了十几年,就说明她们真的很愚昧,完全忽视了父亲、兄长的所作所为。
曹炼:……
曹炼奇怪地看她:“为何突然这么说?”
显摆了?”曹炼鄙夷地问。
曹炼便带着妹妹往外走,门前,他喊来长随,低声吩咐:“把碧螺送去刘总那,卖得越远越好。”
他用金与脸面想买都买不到的,徐潜竟用那么草率的方式将送人了?
现在妹妹来找他帮忙,他能帮,所以才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尽了一个哥哥应尽的责任。
幸好,中飞絮的是他家阿渔!
阿渔喜笑颜开:“多谢大哥!”
难,妹妹是想将飞絮转送给他,故而亲自登门来寻他?
“阿渔不笨,是大哥平时对你不够关心。”伸手,曹炼摸了摸妹妹的脑袋。
平阳侯府的厩分为前后两排,第二排养的是主们的驹。
从未会过这种兄妹的阿渔突然想哭,怕被兄长笑话,她掩饰般扑到了兄长怀里,抱着他:“大哥很好,是我糊涂,以后我再也不怕大哥了。”
那也没关系,妹妹得了好,都是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