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晚她整个人都被徐潜占据了,来不及思索太多,现在冷静来,阿渔便发现如果她还在凤阳城,其实她与徐潜的婚事并没有那么容易。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个时辰,阿渔瞅瞅沙漏,是平时该睡醒的时候了,这才唤丫鬟宝蝉、宝蝶来伺候。
怪不得母亲要想办法争,父亲偏心桃院偏成那样,她们母女若不心积虑,如何在侯府立足?
一想到凤阳城,就想到了那晚徐潜惊人的,被一个文武双全沉默寡言却对她呵护备至的男人那般抱在臂弯,阿渔就像在江面漂多年的旅人终于回到了岸上,心里很温很踏实,也充满了动。
006
没有害她们什么,至于就要如此重罚母亲吗?
丫鬟说得意气风发,曹溋忽然舒服了很多。
两个丫鬟都
庶又怎样,平阳侯府庶的姑娘也比寻常官家嫡女一大截。
她相信徐潜是真的要娶她,但她原是徐恪的妻啊,哪怕被变成了妾室,她名义上都是徐恪的人,徐潜真把她带回京城,带回镇国公府,国公府的老太君第一个不答应。所以,要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徐潜只能藏着她,一直让她留在凤阳城,且不能见到京城的熟人。
因此,阿渔虽然很想很想徐潜,却不愿再回到上辈,她更想以现在曹家四姑娘的份重新认识徐潜,即便徐潜没有回来,不记得两人曾经在一起过,阿渔也不介意,只要是他就好,十九岁的徐潜或是三十岁的徐潜,她都喜。
“江姨娘有什么好,除了脸她连给我当丫鬟都不,我娘好歹也是官家小,就算是庶也比她一个没钱葬爹的破落!”曹溋不甘心地唾骂。
阿渔没有信心。
“姑娘,如今的形势,您还是要尽快讨得侯爷的怜惜才是。”慨过后,采兰冷静了来,细声提,“只要侯爷不生您的气,您以后还是侯府的二姑娘,是皇后的亲侄女,只要您立得住,没人敢轻视您。”
她也不太敢睡,总觉得她闭上睛了,可能就又回到了凤阳城的那个小院里。
母亲,母亲的命已经定了,留在侯府也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父亲置了的姨娘,还是不受的姨娘,她不一样,她还年轻,她比母亲貌有份,就算现在过得不如阿渔,将来挑选夫婿的时候,她一定会比阿渔嫁的好!
见过那么多人,采兰有了自己的看法,这人啊,光不行,还得有自己的特殊之,特别到极限便能令人过目难忘。四姑娘母女是柔弱到了极限,中的皇后是清雅到了极限,徐府的容华长公主是威风到了极限。
曹溋不服气,趴在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个晌午阿渔睡不着。
采兰低着,想到江姨娘与四姑娘的花容月貌,既心疼自家主,又觉得这都是命。二姑娘无疑也是位人,但京城的人多了去,大多数都是单看很,放到人堆儿里立即不显了,可四姑娘母女不一样,她们那种,是一就能分辨来的。
他藏得了一时,能藏得住一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