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不是枕被。

因为他动作自然无比，给方争心里缓解了不少害羞与紧张，他原本准备往后退的动作也立即停住了。

这一天来寺庙上香游玩的人比除夕晚上多多了，长长的山上全是拥挤的人。占着长了一张好脸和占了最好的地里位置的原因，周敬年他们的摊又是最火的一个，幸

初一早上吃汤圆，直接买的速冻汤圆，烧开直接锅就行。柳枫昨晚回到房间后不知又熬了多久，今早被雪儿挠门叫起来的时候，睛得比两个小的还大。他穿着一睡衣，游魂似地从房间里飘来，摸几个红包来，给周敬年和方争一人递了一个，眯着睛：“新年大吉大利发大财，压岁钱，拿去花。”最后还递了一个给老太太，然后坐在桌边闭着睛往嘴里汤圆，囫囵吞了又游魂似的飘回房间补眠去了。

“不了。”方争，“今天更忙呢。”

周敬年拿起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七过，这个时候安十五他们已经开着车去寺庙山脚了，他们确实也差不多该起了。

周敬年摩挲着人的肩膀：“昨晚睡得好吗？”

方争摇了：“太吵了。”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只是这日况特殊，因为一晚上鞭炮声不断，所以方争一晚上就睡得轻，每次被鞭炮声惊醒时，迷迷糊糊地就觉自己被人抱着，鼻端是另一个人的气息，只是那气息熟悉而安心，他每次也就没挣扎，短暂醒来后立即又沉睡过去。

到天快亮的时候，方争被一阵鞭炮上彻底吵醒，他眨了眨困顿的，想抬手睛，然后发现手还被抓着，脸也贴着一片温的地方，并随之缓慢起伏。

一起睡了好几次，每次周敬年都比方争起来得早，方争因为太累睡得太沉，所以周敬年抱着他睡觉的事儿，方争一直不知。

把汤圆交给十五他们，周敬年和方争开始新一天的忙碌了。

“早上好。”方争说。

走的时候，周敬年还给十五到十八都带了一份汤圆，虽然初一卖吃的少不了，不过就像老太太说的，初一的汤圆就是吃那个特殊意义。去寺庙之前，他还陪着方争先去把钱存到卡上了。等他们到寺庙山脚的时候，宽大的路两边都已经摆起了各种摊。

临门的时候，周敬年和方争又收到老太太给的压岁钱，叫他们忙完这几天就好好玩一。

方争想，原来昨晚以为的幻觉是真的，他和周敬年就这么搂在一起睡了一晚上？

周敬年本来就是将醒的状态，方争几个动作虽然都放得轻，不过还是被他觉到，慢慢地也睁开了睛。一醒来就看到人脸上带着不明显却依然能看的害羞地躺在自己的臂弯里，周敬年的心十分地好。

周敬年就：“要不再睡一会儿？”

他在方争额上亲了一，用因才醒而显得嘶哑的声音：“早上好。”

恰好外面传来挠门声，是雪儿小姨在他们起床吃饭了。

他眯着转看去，就是周敬年微微冒着胡茬的巴。方争动了动，发现两人姿势亲密，他大半个都趴在周敬年上，另一只手还搭在对方的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