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邢舟停来的功夫,厉父苍老的声音在邢舟后再次响起,邢舟听罢,心顿时冒一丛火。
邢舟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厉父对自己四个孩的回忆,他并不关心厉父说的这些。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呛人的话一句接一句,但面对厉父时,他总会想起昨天午家屋里的厉,让他心如刀绞的厉,他忍不住心里的愤怒与委屈,替自己愤怒,替厉委屈,他不想再和厉父多言。
“啊?”邢舟一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手上的半个肉包陷都快掉去了,汁了满手。
“小邢,你等一!”
邢舟说罢,不多留,向楼上走去。厉还等着吃早餐呢,再耗去这早餐该凉了。
邢舟连珠炮一样说这些咄咄人的话,故意将事实夸大了好几分,也故意说得非常绝对,他成功的看到厉父的脸变得难看了起来,不过却不是那种愤怒的难看,而是隐隐透着自责与后悔,他心中有几分报仇的快。
他冷笑一声回过:“他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吗?”
“他烧不退,力透支,严重脱,因为挨打,上的伤痕也有染,不过您大概也不会太关心这些,您只关心他‘好’,至于他是怎么‘不好’的,您大概一也不关心。”
“唉……你怎么能这么说厉叔呢?”厉父的拐杖在医院的瓷砖地板上敲了两,“厉好歹是我儿啊。”
餐往楼上走,听到厉父的声音时一级台阶还没迈上去,左脚悬空着,踏也不是,收也不是。这时恰好有几个人急匆匆从楼上来,楼梯狭窄,邢舟只好先收回脚步,站在原地让路。
面对厉父,邢舟不再装模作样的尊称厉为“厉老师”,他需要在厉父面前树立一个与厉以人的份平等的形象,从而弥补之前所有在厉父面前服的法。
“抱歉,厉很不好。”
“您跟我说这些都没用,总之我要对您说的只有一句话:这世上再没有人能拆散我和厉了。”
“好?”
对于邢舟过于明显的嘲讽和冒犯,厉父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抵着嘴巴咳嗽了好几声,腔像是拉风箱一样起伏着传杂音。
厉父站在楼梯面,上嘴唇嗫嚅了半天,最后只说了一句“我明天早上再来”后就拄着拐杖匆匆走了。
“您这时候想起他是您儿了。”
厉父喊得急切,邢舟不由自主的放慢了步,他在等厉父说完话。
邢舟想不到厉父居然会说这样的话,是他亲手把厉打成这样的,他现在居然能说“他好就行了”这样的话,即使是亲生父亲也不能这么不要脸吧?
“家里四个孩,两个大的从小淘气,没被我少打过,厉荔是个女儿家,总归要疼一些,只有厉,他一直很听话,很少叫我去教他……”
“小舟,陷要掉来了。”
“所以您这次好不容易抓住机会,索一次打个够?”
从门一直到厉吃完早餐,他都在思考要不要把厉父刚才来过的事告诉厉,以至于一想了神。
厉了几张纸巾,探过给
“厉……他怎么样了?”
邢舟毫不留的一句话噎的厉父说不话来,巴上的灰白胡抖了好几,最后叹一气:“我就是来瞧一瞧,他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