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嘭”的一声,所有的灯都灭了,四周顿时陷黑暗,楼传来护士的惊呼。
“乖,别哭了。”
邢舟趴在厉上,每一寸呼都是安心又熟悉的味,就是这种觉,只要这样,任何黑暗都是无法侵的。他以前还给这种神奇的觉取了一个名字,叫“厉效应”,但其实只要有厉在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发生着厉效应。
“对不起。”
“我们还没有一起面对,你怎么知不可以呢?小舟,不要低估我们的,好吗?”
“停电了。”
厉又笑了,半晌叹息:“都过去了。”
“不怕,只要跟你呆一块我就不怕。”
两个人相拥着,在小镇医院狭窄的老式单人病床上,一时间世界混沌,只剩他们二人。
邢舟竟开始有些享受黑暗,没有厉的黑暗是让他恐惧的,而有厉的黑暗却更像是一个隔绝外界的屏障。
短暂的无言被打破,邢舟清了清嗓:“对不起,厉。”
“嗯,过去了……”
“嗯?”
厉什么都知,其实比起厉对他的了解,他对厉的了解还远远不够,也许这是从最初他追求厉时就奠定来的,他小心翼翼的追求,小心翼翼的掩饰女装癖,小心翼翼的离开,又小心翼翼的回来,太多的小心翼翼,以至于他将自己变得,变得胆怯,变得逐渐忘却了厉真实的受。
厉轻笑了一声。
“嗯,停电了。”
“这么黑,怕不怕?”厉抚着邢舟的背。
其实说到底,与其将自己褒奖为对厉和他家人的善意,还不如说是难当重责的弱,或是自以为是,他自以为单方面承诺厉父离开厉并且用一些稽的借与厉分手就是在为所有人好了,可到来,他演了一独角戏,却没有一个观众得到好,受伤害最深的反倒是他想要保护的人。
邢舟,泪却更加汹涌。
再也不会了,死也不会再说“分手”这样可怕的话了,他要永远的赖在厉这里,自私的占有他。
的打骂。假如前面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假如他自始至终的与厉肩并肩的站在一起,厉现在就不会躺在病床上了。
邢舟无声的着泪,他知这样很丢人,但他本控制不住,厉对他无限的宽容让他仿佛全心泡在一汪温里,甚至还有些无所适从。
“对不起,我不该擅作主张跟你说分手,不该让你一个人面对父母,不该私自篡改我们的未来……”
“小舟,你怎么想的我都知,你不想让我面对家庭的责难,不想让我的家庭因为我们的关系而困扰,所以你想把这些都揽到自己上不让我痛苦,你善解人意,但你却不知,只有你难过时,我才会真正到痛苦。”
其实,让相的两个人去看待彼此,他们谁都是那个世上最宽容的人。
“好……”
邢舟一连说了三个“不该”,每一遍都带着巨大的悔意,厉又觉到有温的珠滴落自己的衣领,他心疼极了。
“真的。”邢舟着鼻补充。
厉的指腹摩挲着邢舟带着发茬的后颈,那一绒绒的觉让他不释手。
没过几分钟,灯就亮了起来,四周重现光明
“怎么突然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