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错了!”保洁员提着桶和拖把慌忙转过。
但其实再次回到A市的邢舟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安中,电话中的厉依然是无比温柔,可现实却愈发冷酷,每每在梦中排演与厉分手,他都会着冷汗惊醒。即使是当初因为自己的女装癖而让厉对他无比失望,他都没有想过真的分手,可偏偏在厉快要接受全的他的时候,梦醒来。
塑料袋里装着饮料和零,从厉家镇到A市少说五个小时,肯定会错过饭。邢舟拆开一袋薯片,机械的吃了起来,厉的家人都和他一样贴,即使是最不苟言笑的厉父。
邢舟是个不怎么喝酒的人,去酒吧的次数也寥寥无几,一般都是别人组织聚会邀请他,这是他第一次自己到酒吧买醉,当刺激的酒中的时候,他才知原来酒是个好东西,所有能让他不那么清醒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邢舟还没有走卫生间单间就双一,跪在公共区域吐了,呕吐溅在了一个保洁员的上。
他丝毫没有他在厉父面前表现的那种果断与洒脱,他觉得很累,因为他心有多翻涌,就要花多大的气力去让自己表面上还过得去,他不想让别人看笑话,尤其是那个等着看他落的Alex。
那人穿着蓝的保洁服,半张脸用一条围巾遮住,可他的睛太有特
“叶……叶……?”居然是他?邢舟想叫他的名字,可无奈大脑已经开始罢工。
有朝一日,他竟会害怕与厉相见,他更不敢想象厉的表。他开始像个等待死刑的犯人,倒数着自己还剩多少日,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他想一走了之,躲起来,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他。
厉老师”的时候邢舟愣了一,而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厉父。
邢舟忘了吃晚饭,空腹大量饮酒让他的胃开始翻江倒海,所剩无几的意识告诉他:为了不丢脸,他应该去找一个卫生间。
他一连喝了好多,把自己喝得昏昏沉沉,几栽倒,但他却从这种不适中获得了一种类似暂时解脱的快。
他跌跌撞撞的往卫生间走去,一连撞到好几个人,不过旁人大都不甚在意,一个灌醉自己的失意之人而已,这便是这里的常态。
他只好安自己,所谓人生,就是这样的不不愿。
午六,从学校来的邢舟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了一阵,最后来到了FREESPACE的门。
回到A市,邢舟还是就班的去学校学习,实验室实验,甚至为了不扰乱厉而像往常一样与厉每日通话。他表现的太正常,以至于Alex想看什么都不行。
邢舟决定在厉回国之前先从他家彻底的搬去,虽然他承诺了厉父,但他怕如果见到厉,他会忍不住反悔。
厉还有几天就要回国了,可邢舟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刘岩也去了外省上学,他在这里彻底的举目无亲了。
“妈妈,那个哥哥在哭耶,为什么有薯片他还会哭呢?”
“抱……抱歉……”邢舟撑着脑袋抬望去。
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在车厢响起,陆陆续续上车的乘客都往邢舟的方向看了过去,邢舟这才发觉自己面颊的濡湿,他慌忙的看向窗外,还好他选的是靠窗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