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此景,他怎么说得。
“……”绛一噎,这话怎么觉像是他求俸迎小人似的,“我呃,嗯,谢谢你。”算了,人家一番心意,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俸迎、文峥、盛名……他的家人,他的兄弟们都在这里,笨拙地鼓掌唱着蹩脚的生日歌,细心地捧着真心送给他。
“给我你的钥匙,”拿到绛的钥匙,俸迎将小俸迎的挂绳穿过钥匙环,“好了,以后我就跟着你了,你回家开门时就能看到我,你的家在哪我就在哪,我一辈都跟着你。”
闹闹哄哄的生日会暂时告一段落,兄弟们因为俸迎开了禁,终于能喝酒,兴得差要跪来喊一声“谢主隆恩”,于是杯的杯,猜码划拳的猜码划拳,这个家终于不再只有单调的油烟机声,还有充满鼎沸的人声。
绛拎起小俸迎看了个仔仔细细:“哪里的?的真好。”
绛的心窝被注一又一的,在被俸迎拉到阳台,接过他送的礼时,汇成了奔腾不息的汪洋,不断冲击着心脏每一寸地方。
俸迎拉起他的手,郑重地将一交至他手里:“现在轮到你了,给你小小绛,你要把你绑在我的钥匙上,这样我回家就能看到你了。”
“小绛,给你,生日快乐。”
什么煽的话都不必多说,只需要最简单的谢便好。
掌心里躺着一个黏土小人,活灵活现,俨然就是绛本人再版,动作姿态跟外封上的绛一模一样,连一颗钮扣的花纹都分毫不差。
“你了两个?”
“噢,不客气,”俸迎
“谢谢。”
绛大吃一惊,比起小俸迎,小绛显然工更细和用心。
绛张了张唇,想以成人的吻给他好一番教育,可是组织好的语言却在间生生停住。说什么?说以后大家会成家,会离开这个家,还是说他们只是同病相怜的陌生人而已,没有血缘关系?
“噢,谢谢小绛夸奖。”
绛掌心倏然升起人的温度,他小心翼翼地松开指尖,生怕轻轻一,小俸迎就碎得七零八落了。
般稳稳当当地在糕上,微弱的火光映在捧糕的俸迎脸上,笑容像朝阳似的,灿烂无比,照耀他冰冷的灵魂。
绛嘴角慢慢上扬,慢慢上扬,直到扬起足以称之为笑容的度,然后给了每一个人深拥抱。
掌心里躺着一个黏土的小人,大约一指长,工细,每一个细节都得无暇,连一颗钮扣花纹都得细致微,小人稽地摸着肚,仰打呵欠,发尾翘起了一呆,这懒懒散散的模样和长相,活生生就是迷你版的小俸迎。
“对哦,”俸迎毫不骄傲,“要对着镜和照片,好麻烦啊,还得偷偷摸摸,不被你看见,啊我好懒,以后我不了,就这一个,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保,不要让小小我受伤了。”
“对啊,本来应该你一个小俸迎给我的,但我好怕你把我丑了,就帮你了,你是不是应该谢我?”
绛被噎住了:“……这是你的?”
这是绛后半辈最开心的时候,直到很多年后,他仍然记得这一个生日会上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记得每一位兄弟坐在什么地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也记得俸迎为他准备了多少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