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能亲,明明还互相渴望,可心与心之间却筑起一墙。林海心知肚明,是自己活该。
最后一波寒带来一场小雪,陈三少着睛醒来时望着窗愣了愣,几乎本能地开唤林海的名字,可刚吐一个字就死死咬住嘴唇。三少爷觑了一边的男人,目光在林海巴上青青的胡茬上刮了一圈,继而绕到被角遮掩的颈窝里。
林海还没醒,昨夜他为了让陈轩舒服,又是用手又是用嘴,三少爷睡了他也不敢合,生怕这人在睡梦中抠手臂上的伤疤,天蒙蒙亮才睡。
那条还是那么,依旧像云,然而再无往日的依恋。林海亲完定定地注视着三少爷空的眸,终是忍不住垂哑着嗓吻:“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我?”
林海凄凉地笑起来:“是我该,害你至此自然要偿还。”说罢把陈三少是抱在怀里,被挠得满脸红印以后,终是如愿以偿亲到了阔少爷。
猫咪蹲在他们之间,好奇地看来看去。
猫仔喵喵叫着窜上床榻,挤到他们边趴,看来是嫌地上冷了。林海慢吞吞地躺,不再理会床上的猫咪,只伸手探陈轩间,在对方的默许轻柔地起来。
三少爷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伸手探被褥蹙眉摸了一把,发现林海半着,蹙眉轻哼,低声骂了句“氓”,然后窸窸窣窣地爬到床里侧,从被褥边缘掏他送的手炉宝贝似的摸。
也不知那时天是不是就已经开始雪了。
林海怀里的陈轩微微睁大了睛,似乎不相信他的话,然而几分钟过后林海还是什么也没,三少爷慢慢变了神,掀开被褥把他往床赶。于是不敢还手的林行长被阔少爷从床上踹了去,哭笑不得地叹息。
“三少爷?”林海还没睁就伸长胳膊找陈轩。
罪魁祸首就在阔少爷边,没床上衣,就套条松松垮垮的耍氓,偏偏林海还是三少爷的相公。哪怕写过休书,陈轩也觉得自己被盖了个戳。
陈三少想事时放松了警惕,一不留神就被他抱了个满怀,被生胡茬的巴蹭脸。
三少爷扭不吭声,抱着胳膊不自禁地抠手臂上的疤痕,他猛地扑过去,将陈轩死死压在:“你怪我就不能把气撒在我上吗?”
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砸得稀烂,就算陈轩已经知了真相,午夜梦回依旧会吓得崩溃。
闹着闹着林海便醒了,他松开手让陈轩离开,再起换衣服。陈三少抱着
说完恍然大悟:“你不会原谅我的,因为你知我不会离去,所以用这种方法折磨我。三少爷,你当真是……知晓我所有的肋在哪儿。”
儿。”他伸手把陈轩抱怀里,“不早了,歇息吧。”不是他不想和三少爷亲,而是不敢,亦是不舍得。
“你怪我。”林海说得既肯定又平静。
其实三少爷心里的委屈大于气恼,他得知林海没死自然喜,且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可他更憋闷。多少漫漫长夜,陈轩绝望得差死去,他设想了无数种未来,唯独没有考虑过林海会死。
“相公饿了,相公想吃你的东西。”林海借着困意胡言乱语,三少爷并拢双哼唧,死守阵地不让他摸。
就算陈轩再冷淡,林海也不会离去,只会把更多的意倾注在三少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