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说得果决,是没遇见林海以前于算计的模样,也是为了林海掩藏起来的模样。他本就是棱角分明的商人,又因从小跟着陈振兴耳濡目染,骨里并不是好人,只因遇见林海,满心满全是对方,才化成绵绵意的公哥。
“我?”三少爷笑得释然又向往,“到时候我就可以去见林海了,虽然会被他责备用的法不正当,但那又何妨?他肯定也很想我。”
不过陈振兴这次是真的吃了个哑巴亏,亏在林海事前三番五次前往分会,众人虽不知其目的,但皆目睹陈记的伙计往来于两家商会之间。再者林海事以后,三少爷不仅不回家,还接手了分会的生意,似乎以实际行动证明谣言的真实。
“远方,我要你去散播谣言,说林海的死是陈振兴害的。”陈轩定定地注视着人,“如此一来他就无法再派人来劝我回陈记。”
自然是不可能搜孩童的,但恶有恶报,警员在陈记寻到好几双小鞋,其中一双当场被人认领,那位悲痛绝的母亲哭成泪人,说这鞋是自己好几年前亲手的,又因她以织布为生,所以左邻右舍都能证明鞋的针脚源自这位母亲。
这事没过上半日就闹到警局遣人搜房的地步。
其中最为世人震惊的便是陈振兴常年搜罗稚童,养在暗培养成继承人,且手段残暴,少有孩幸存,就算保住命也满都是伤。此举与人贩无疑,瞬间引发了众怒,尤其是丢过孩的,往日因惧怕陈记的势力不敢造次,如今有警局撑腰,不断有苦主前去报案。有说孩在陈记附近走丢的,也有说夜半听见孩哭声的。
陈轩坐在床上,抱着林海送的手炉喃喃自语:“我太卑鄙了吧?你会不会怪我利用别人的同心?”
“戏文里说奈何桥不长,我不能让相公等太久。”陈三少略微有些急躁,“若是他等不及,喝了孟婆汤,我如何去寻他?”言罢猛地抬。
远方站在一旁把这些话全听了心里,最后问:“那……那您呢?”
陈轩在医院没住几日就回了分会,此时谣言四起,坊间皆传闻陈振兴因为无法要回自家幺儿,设计谋杀了林海,又因有人暗中煽风火,谣言愈演愈烈,最后到了警局面调查的地步,这陈振兴是再也无法唤三少爷回家了。
若换了以前的陈记,定不会在乎言蜚语,可如今陈振兴接连失去三个儿的支持,独木难支,陈轩又在暗中捣鬼,不仅伙同警局随意调查陈记的货,还遣人散布更多的谣言。
“我和他有不共天之仇,从此再无所谓的父关系。”
然而一切的始作俑者自始至终没门。
理准备。”三少爷翻开账簿,“我和林海不是一路人,他不屑的,瞧不上的歪门左路都是我的项。”
“我要的是结果。”陈轩把账本推给远方,“所以我会不择手段地给分会铺路,等陈振兴倒台,南京城就再也没有能与分会抗衡的商会,到时候直接让季达明接手生意便好。”
然而世间再无林海,陈三少便褪去乖巧听话的壳,城府深得无人能看透。
三少爷瘦得两
如此一来陈振兴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脱,虽没立刻狱,但名财产皆被警局扣押,偌大的公馆门前人庭冷落,连普通老百姓路过都要吐上几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