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我待一块了？”倪南话中带着傲，半是责备半是心疼，“你被人欺负了，怎么不第一时间跟我说？”

安歌低着沉思着，边的少年突然起了。她微一抬，然后被一双手抱住，迎面而来一阵淡薄荷的香气。像一束阳光，将她刚才的胡思乱想给照散了。

少年抱着她，她听着少年的心，他没有说什么，但已经知他的回应了。

“别人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安歌最后又说了一句。

“你还什么了？”倪南问。

安歌心一空，她将视线别到一边，抿唇说：“我也没随着他们欺负的。”

“那天……”安歌盯着脚尖，决定还是解释一，她了眉，说：“那天安青洁喝了很多的酒，差把我打死了。她让我给那个人打电话，我就打了。没想到那个人的老婆，从电话副机那里听到了。我叫了那个人爸爸，那个人挂了电话，他老婆没挂，问我是谁。安青洁将电话拿过去，骂了一顿那个女的。当天晚上，那个人的老婆就抱着她儿了楼。”

说到这里，倪南也有些懊恼，他低看着地面，说：“也怪我，应该早察觉到的。”

这样一想，安歌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日。她像一叶扁舟，在风雨交加的大海里游。她又饿又渴又累，想着自己悲惨而没有希望的生活。

被问得一笑，安歌了眉说：“我一月份有个比赛，班主任不让我事。”

“说不定那天期末考试呢。”安歌一笑。

现在的生活，平稳而安定，她有阮白芷，有倪南，真觉得是梦都不敢有的生活啊。

从一开始张威胁她，她本可以无视，但张一说倪南，她就被戳中了肋。她可以被任何人骂，但她不想让倪南觉得她不好。

那个人老婆和儿的命，她也有责任，安青洁也有责任。

安歌闭

安青洁死后，她被送去了福利院，她这么大的年纪，本就没人领养。福利院都在盼着她快成年，然后将她送走。这个世界上，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在那个小镇上，因为安青洁的缘故，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说到这里，安歌觉得像是自己解释明白了，又像是没解释明白。她抬看着倪南，尴尬一笑，说：“我知我也有错，我没有为自己开脱什么。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我很烂。”

看着倪南，安歌的笑容渐渐消失。倪南今天来到校，那件事沸沸扬扬的，他肯定也听说了。她现在有些后悔，相比从别人嘴里让倪南知，安歌其实更想自己告诉他。

“那也……”倪南一急，话说了一半急刹了车，他看着抬看着他的安歌，稳了稳绪，说：“一月比赛，我去给你加油。”

安青洁被那个人的老婆娘家人雇的杀手给杀了，她因为被同学锁在所谓的“鬼屋”里逃过了一劫。但她终归是要偿还的，这次在校遭遇的这一切就是她的报应。

两人相视一笑，一个堆满材的破教室里，都能受到淡淡的意。

学校里有校园暴力，甚至福利院中也有人欺负。她已经16岁，初少女的轮廓，若不是阮白芷看中她收养了她。她甚至可以预见自己还能有更惨的遭遇。

虽然她确实不好的。

“期末考试我也去。”倪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