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是多么肆意张扬的啊,如今却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疼?”罗漪着急,“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是人非事事休,语泪先。
“他是为了你回来的。”罗恒洲幽幽说。
明明这丫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饭。
她像一只蝴蝶闯他的心扉,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过。
叶潇扬哑然片刻,说:“是一个意外。”
叶潇扬望着罗漪离开的背影,却不敢追。
“心病?”
“可我早就决定分手了。”
曾经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恋人。
他缓缓说:“十年了,该归原主了。”
罗漪嘴唇轻|颤,良久,说了一句:“谢谢。”
“爸爸,你哪儿不舒服?”罗漪问。
对于叶潇扬将罗漪置之不顾独自前往国的事,罗恒洲当然很生气。
罗恒洲只好说他不太舒服,罗漪这才开门来。
罗漪思索半晌,终于断断续续地说那段她不愿回忆的过去。
罗漪不肯说话。
可她早已没了泪。
很显然,她绪不佳。
“我猜的。”
叶潇扬看着她苍白的面庞和颤抖的睫,猜测着她此时此刻的所思所想。
当初得知罗漪要等他的时候,罗恒洲就慨过,他的女儿怎么这么傻呢?
现在纵使肩而过,也不敢相认。
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
罗恒洲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手背上:“你还想着他,对不对?”
年轻人的容易走死胡同,其实只要转一个弯,就不必如此伤神。
“可他现在不是回国了吗?”
一个从十年前就开始的意外。
他突然意识到,那个他熟悉的女孩,也许再也不想回到他边了。
不过罗恒洲经历的事多了去了,对于这件事,他比罗漪看得开。
“跟我说说吧,为什么分手?”罗恒洲把他长久以来困扰他的疑问提了来。
“心疼我女儿啊。”
“这是心病啊。”罗恒洲叹息。
回去之后,罗漪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罗恒洲执起罗漪的手,把佛珠重新回她纤瘦的手腕上。
罗漪怕他还要讲别的,连忙说:“爸爸,我们走吧。”
罗恒洲的目光在两人间打了个转,他接了过来,问:“确实是她的东西,是你捡来的吗?”
“你怎么知他不愿意回国?”
“我没有。”罗漪不承认。
“如果你真的对他没有一,今天为什么不肯跟他相认呢?”罗恒洲语重心长。
“当初不是你放他去国的吗?”罗恒洲提醒
“谁知他是因为什么事才回国的。”
罗恒洲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你看看,不知了吧?”
“……”
罗漪咬着嘴唇,不愿多想。
几个小和尚来帮罗恒洲抬轮椅,罗漪一步一步走台阶。
“那你怎么解释他现在这里?”
罗恒洲叫她来吃饭,她却说她不饿。
“疼啊。”罗恒洲说。
*
“你还有别的事吗?”罗恒洲问。
她怔怔望着那串陪了她十几年的佛珠,却没有勇气去接。
了罗漪前。
整整十年,他终将青和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