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的一魄为不周山君挡xia一击,公主斩杀的是不周山君,天帝会如何?也如此敷衍而过?”
天帝明显一顿,随即dao:“百年前那一战你亦在场,应周全盛之xia甚至能与吾一战,这样的存在,又岂是吾儿区区凤鸣剑可以斩杀。”
敖渊冷漠望着他,这便这九重天界的一界之主,自诩主宰苍生万wu的天帝,也免不了自私与偏袒。
应周或许确实不会为凤鸣所杀,然百年前应周离开九重天时的模样,比死了又能好去多少?朝玲犯xia这样的错,竟然只是被关jin锁灵台两百年,两百年弹指一瞬,对仙人来说如何算得上惩戒。
“当初立xia婚约本非我愿,你执意为之,”被拒绝了数次,他也失去了耐心,敖渊负手而立,与gao座上光芒万丈的天帝对视着,yan中金光渐渐浮现,他dao,“如今公主斩我一魄,我魂魄不稳,已经无法再分一魄ru凡,人间屏障将碎,唯一之法便是效仿先祖chouchu龙骨重塑。我可以自chou龙骨,但绝无可能迎娶公主。”
天帝面lou不悦:“你这是在威胁吾?”
“不敢。”
说着不敢,语气却并不恭顺,天帝dao:“你这一族依附天界已有数十万年,你这是要与吾为敌?”
“我这一族,”敖渊反问,“如今也只剩xia我这一个,有何不可?”
“……”天帝沉默了片刻,“你可明白结果?”
敖渊平静dao:“左右不过一死。”
chou龙骨也是死,与仙界为敌最多也是死,应周尚可以为了他的一魄碎裂不周,自断神魂,他又有什么可以畏惧。
他zuo好了自chou龙骨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应周会突然醒来。
天帝再次召他ru九重天,答应了他与朝玲退婚的要求,却要他去不周山说服应周,不要与天界为敌。
敖渊深gan讽刺。
为什么要他去?
他对应周来说,恐怕与这九重天上的任何一位仙人没有什么不同。又或许比起他们,应周更不想见到的,是他。
但他必须去。
应周没有隐瞒许念的存在,妖怪们都知dao那是许博渊的孩zi,喝着繁烨的蛟龙血长大,也是一条金龙,是他自认为孑然一shen后突然chu现的,血脉相连的族人。
他想要见一见那孩zi。
也想要见一见应周。
想要见那孩zi还能找chu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但想要见应周,毫无dao理可言。
从九重天离开,他去了不周山。
知dao应周醒来后就隐隐有这样的冲动,想要去见他,想知dao他一百三十年前的伤有没有养好,生xia许念是不是很辛苦,如今zuo这些是又为了什么。既然召集妖怪,那会不会也有他帮的上忙的地方。
毫无dao理可言的冲动。
真的见到的那一瞬间,说不清是什么心qing。
一百三十年放在从前他不会觉得长,但这一刻他却觉得,他与应周真的太久没见了,如果是在人世间,一百三十年已经足够许博渊走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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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境在四海中央的最深chu1,除了龙,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到达那里。
一片漆黑,唯有双yan中的金芒,在这虚无之中寻chu一条dao路,许念被敖渊抱在怀里,敖渊能gan受到他的颤抖。
他被吓到了,敖渊想,毕竟还只是一个孩zi。
将他放在海底最深chu1巨大的龙骨中央时,许念幼小的shen躯几乎要被龙骨彻底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