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倏而意识到要说的是什么，这几日实在哭了太多，泪已经不来，红着眶了。

山中妖怪尚不知了什么事，恭敬侯在不周万级台阶上，应周牵着许念从他们面前经过，向后山走去。

死不能同时，至少也要葬在一，勉也算是同生共死。

“嗯……嗯！”许念哭得更凶，却使劲，“念念会记得，都会记得的……”

湖依旧很蓝，不再结冰，面上倒映着对岸的霜松，两人站了一会，应周：“有几件事同你说。”

“好……念念会去的，还有其他吗？念念都会好的。”

最先发现的是云兮。几日前的早晨，应周醒来时云兮守在他旁，便

应周松开他的手，半跪在他面前，与他四目相对，平静：“若没有繁烨你无法生，成年后，你自折一角送与繁烨，助他成龙。”

敖渊本以为他和应周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却没想到不过几日之后，楼琉衣现在龙，对着敖渊，直直跪了去。

除了应周越来越虚弱，日平淡安宁，楼琉衣和繁烨统领着山中妖怪，倒也没有人闹事。敖渊被应周行签生死契的消息传到仙界，天帝衡量再三，亦不敢再动，双方的平衡维持得非常微妙。

他已经让许博渊等了太久，该的事都已完，去陪他了无遗憾，唯一放心不的许念，旁也有这么多人陪着，总能平安长大。

难怪会令楼琉衣这样的傲骨也甘愿跪在他面前。

“嗯。”应周笑了笑，指腹去他的泪，“九尾会照顾你，但她也要照顾楼何奈，不要太依赖她。西北，云兮，浮霜都会陪在你边，要对他们好一些。还有小白……”应周轻微叹息，“你还没有见过，刚到我边时比你还小，如今也长成了一方之王。我已不怪他，若他想回来，便回来罢。”

敖渊起先不明白，去看一应周于他而言如何是人所难，后来跟着楼琉衣到人间，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知是我人所难，”她脸上两泪痕，“但请龙君，去看看山君罢……”

等着，一行人离开龙，返回山中。

许念乖巧：“念念明白。”

许念安静跟着应周，走到冰湖边，应周不说话，他也不敢发声音。

应周的手在他上，温柔无比，“第二件事，你既是龙，便可以依靠敖渊，往后若有事，去找他也可以，但他不是你父亲，你要记住。”

“是还有一件，”应周俯，与他额相抵，闭上了，嘴角笑容未消，是许念不曾见过的温平静，“你阿鸾姑姑没有封死你父亲的墓，我死后，将我一起葬在那里罢。”

西北跟，却被楼琉衣拦住，“别去，让他们单独说罢。”

“别哭，”应周浅笑，“你虽是龙，但不必受制于天，可以去一趟人间，你父亲没有完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十层厚的锅盖走

应周忘了很多事。

第109章第一百零九章

许念咬着唇，咬到发白，他隐约知应周要说什么。

到底是一夜之间长成，对应周的眷恋还刻在骨里，许念泪落了来，“知、知的，念念姓许，爹爹也姓许。”

皇帝虽没有说完，但他能明白许婧鸾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