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面无表纠正：“她有妖丹的。”

“……”西北无言反驳。

以至于从前他最讨厌的工作，如今也变成了唯一可以打发时间的排遣。

他们便这样，西北扫一阶，少女往上走一阶，十阶过后，西北终于不耐烦了，停扫帚，“你很无聊？”

西北很想翻他一个白，但忍住了，低着恭敬：“蛟王，时辰到了。”

少女说：“不及你无聊。”

他说着递过一柄短匕，柄上镂着龙腾形状，刃上寒光毕现，显然锋利非常。

少女挑了挑细长眉，反问：“怎么，我不能来？”

第一没有刺穿，他蹙着眉，用了一力，才了去。

少女又：“每日扫扫扫，一百三十年了，有什么用？”

她年纪不大，但五官间已经可见绝世颜，这挑眉的动作得极为好看，有独属于少女的俏，也暗着一分妩媚的风。

他足尖虚在冰面上，手腕翻动时匕首银光在半空中划一圆弧虚影，朝着另一手的手腕割了去――

西北抬看着她，皱眉：“你来什么？”

西北不想理她，脆跨过少女所在那一阶，低扫地。

她说着上撑开一层淡淡的光，将少女从到脚罩住，搂着少女飞，路过西北时，顿了顿，“你也快些扫完回去罢，再过一个时辰，繁烨就该来了。”

说是这样说，但他还是迅速腾，朝着冰湖中央飞了过去。

绒衣的少女从台阶上缓步来，她的肤很白，但颊上没有血，一双漆黑瞳更是衬得面如白纸，看起来不过十岁光景的模样，形清瘦，裹在雪白的裘袄里，因为畏寒，双手抱在前缩着，苍白的唇里吐微弱的白气。

银蛟化人落地，他轻车熟路，穿过那一片早已枯萎的冰花海，至后山冰湖边，西北已经等在那里，见他来了，朝他拱手行了一礼，“蛟王。”

少女对女抿一抹笑，与她方才对西北的态度截然不和，“我知的，娘，今日不冷。”

西北了，“知了。”

“奈奈，我说过多少次，外太冷，不要乱跑。”

女看起来也十分年轻，黛眉星眸，尾细细上挑，风华绝代，只是目光太过沉静，素黑的衣衫令她的淡然中多了几分沧桑。

“嗯，”繁烨应了一声，径直走到湖边，狭长睛扫了一圈周遭，“小狐狸不在？”

楼琉衣握住她冰凉的手，蹙着眉半是责怪半是担忧：“这还不冷？快跟我回去。”

血珠顿时涌，一滴滴落在冰面上，开一串寒梅。

一个时辰后，繁烨准时到了。

“什么？”繁烨眉峰一挑，“我还能不知么？”

说是这样说，她却没有走，依旧跟着西北向上，直到另一名女飞落在他们旁。

伤愈合很

繁烨接过，嘲：“半人半妖，一百三十年还没结妖丹，还能指望什么？八尾狐倒是契而不舍。”

除了这一件，他实在不知自己还能什么。

繁烨嗤笑一声，把玩着匕首，“那大小，也能算妖丹？”

少女“啧”了一声，“木桩。”

“……随你，”西北撇了撇嘴，“让一让。”

西北答：“楼夫人在为她筑丹。”

少女往上走了一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