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沈

他的声音带着轻扬的笑意，透过电话染到了沈幕城，让沈幕城原本沉闷的心慢慢变好了些，在一旁的摇椅里坐：“新年快乐。”

沈家目前的当家是他，老爷年事已，自去世后神一直不太好，近几年患上了老年痴呆之后记忆也变得混乱，有时候甚至连人也记不清，长年窝居在后院，边除了老家之外，谁靠近他都不喜，脾气越发像个孩。

“没事。”沈幕城随手拉起一旁的毯搭在上，“你呢？在守岁？”

屏幕上的名字让他脚步蓦地顿住，心脏“扑通扑通——”狂起来，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在手机上面看到沈幕城三个字的来电，之前在瑞士的时候不算，当时他还未存有沈幕城的电话。

外公有意让他手江家的生意，虽然他并无此意，但也不妨碍江家的其他人对他存在敌意，聚会就过得像是个谈判场一样，多待一分钟也让他到烦燥。

在沈幕城父母那一辈有四个兄弟妹，他的父母早年因意外事故丧命，姑妈远嫁国外，难见一面，三叔也一直定居瑞士，主家除了老爷只有他和四叔一家。

“为什么？”

“不知。”罗少恒返回阳台，背靠着栏杆，“但是我愿意等一等，你不打也没关系，但事实证明我等到了。”

台有些冷，他喝完杯里的转回屋，刚走两步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听到了。”沈幕城耳边除了罗少恒的声音外，还有烟火的响声，“你很兴？”

“新年快乐。”罗少恒问，“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也在守岁吗？”

——沈幕城。

虽然对当年事之后的况不甚清楚，但也知自己能平安醒来多亏了外公，是以即便对江家那种应酬式聚会很不耐，他也会过去。

“嗯！”说到这个，罗少恒的声音明显清亮了许多，“刚守完不久，你听到烟花的声音了吗？呯——”

轻着扶手的手指停了，沈幕城想起今天在外公家的种种，心又有些烦躁。

“因为我伤了他们的心。”罗少恒转过看着天空的烟火，底有着落寞。

“哦？”沈幕城眉轻挑：“你知我会打给你？”

平日他都住在公寓这边，偶尔回去看看老爷，但能不能屋也还是个问题，而沈丘雄就如同柴狼一般对沈家的主权虎视耽耽，能一起坐来吃顿年夜饭也是各怀心思，暗中较劲，又哪来守岁这一说。

“还没睡吗？”沈幕城问。

仅仅是一个电话就有如此大的力，简直觉外面的烟花都炸到了自己心里来。

“你怎么了？”没有等到他回答，罗少恒问。

这几年来的节在家和老爷吃过饭后之后，他都会到江家那边走一趟，这是外公要求的。

自父母走后，他再也没有过一个像样的节。

罗少恒嘴角上扬，用拳抵住唇边轻咳了一声，缓了一自己的绪才接通了电话：“喂。”

“是啊，”罗少恒说到这里顿了顿，声音变轻，“我已经十年没有和父母一起守岁了。”

“没有。”罗少恒笑，“在等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