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叶栖华勉接受了这个理由,张开手臂接住了舅舅从树上扔来的桃,傻傻地咬了一嘴桃。可他心里却模模糊糊觉得,月白这个名字,是不是有太好了?
摔倒的瞬间叶栖华意识地护住脸,却被一蛮横的力气揪住后颈轻松拎了回去。
第十二章
叶栖华抓起一把草叶嗅了嗅,稀疏的芽确实散发着青草的味。
裴扬风那时正任劳任怨地坐在树枝上给小外甥摘桃吃,随说:“那我总不能一直叫他‘喂’吧。”
为什么明明他今天来将军府的时候官上的开满了香气郁的梧桐,只是睡了一觉就没有了?
摸着熟悉的院墙,叶栖华一个人偷偷跑到了将军府的小角门。这扇门是他磨着裴扬风单独给他开的,为了方便半夜从里翻墙来的小皇将军府的时候不用再翻墙。
可是那怎么会呢?他是当朝唯一的嫡皇,林月白是个二百两银就能买卖的鲛。
谢行心里一凉,他忽然想起了刚杀的那几个黑市鲛商,那群丧尽天良的伤人为
谢行有尴尬地抹了抹脸上的血污:“你别怕,我不是随便杀人的。”
血腥的肃杀之气猛地靠近,叶栖华汗倒竖,意识地起想逃回将军府里,却在一片黑暗中晕转向,被脚不知什么东西绊倒了。
叶栖华讨厌林月白,没理由的就是讨厌。他总觉得那个小鲛,会抢走他的一切。
!陛失踪了!”
叶栖华不太明了自己对林月白的厌恶到底是从何开始的,好像他们都还是孩的时候,凤宁皇后回娘家省亲,温柔地摸着一个小鲛的,问裴扬风:“这孩叫什么名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栖华那时好像只有五六岁,看着那温馨一幕,不开心地想:一个鲛而已,需要有名字吗?
可他还是知了,那个小鲛叫林月白,是裴扬风起的名字。
谢行被小人盯得莫名心虚:“你是宣王府里的鲛?怎么偷偷跑来了?”他看到了没人白皙脖颈上的青紫指痕,顿时心生怜惜,“宣王看上去倒是翩翩君,没想到这么能折磨人!”谢行觉得自己已经展现了足够多的关怀和善意,可小人还是一脸惊慌和茫然,对他的笑容和声音都毫无反应。
奇怪,现在明明的上的梧桐盛开的季节,为什么一梧桐花的香味都闻不到,难他鼻也坏掉了?
为什么他上那么疼?为什么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不过叶栖华还是不想在将军府里遇到林月白,特别是在他这么尴尬又难堪的时候。
叶栖华迷迷糊糊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他茫然地仰看着天空,前灰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推开小门,叶栖华坐在将军府的院墙外深了一气。
叶栖华对将军府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知哪里有门,哪里有花。还有一个他很讨厌的林月白。
可是被他扶起来的小人仍然惊慌失措地僵在原地,像是被吓傻了,一双湖蓝的珠一转也不转,茫然地盯着谢行的血迹。
五岁的叶栖华端着小皇的架,没人的时候才不乐意地小声对舅舅抱怨:“舅舅,你为什么要给一个鲛取名字?那不是鲛栏监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