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仰山拿老花镜,闭着睛倚在玫瑰椅靠背上,低声,“你那个舅舅,他不学无术,吃喝嫖赌,听说还海洛因,跟着人去学生意,家底都败净了,你妈妈只有这么一个兄弟,只好把家里的不少古董卖掉给他还账,当时是八九十年代啊,古董还没有像现在这么吃香,永宣瓷有时二百块钱就能卖掉,我,还有知君的爸爸,这几个老朋友都伸援手,价买了你们家的不少古董,本来以为能帮孟家过去,没想到老孟却被你那个舅舅怂恿,和日本人一起炒西方现代派油画。”
孟昕呆坐在沙发里,一脸震惊。
孔信神一变,“怎么可能?”
……”
孟昕震惊,“什么?”
“孔伯伯,”孟昕凄怆地叫了一声,泪落了来,他着泪走到孔仰山面前,慢慢屈膝跪了去,泣不成声,“是我鬼迷心窍……我居然怀疑你……我……”
他已经五十五岁,那种中年丧的心痛是绝不能再承受第二次,喃喃,“回家就好,小孟,我的孩……回来还住在孔信隔,你们兄弟要好好的……”
孔仰山讲完这段往事,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哑声,“我本不想让你知这些事,但没想到会被有心人钻了空,从你家收来的那些古董,我都没有手,全放在收藏室里,本来是想等你成家的时候再还给你的,没想到会这样……”
“孔伯伯,是我太偏执,才会被人利用。”
第62章韩总裁追来
“唉,关于那些古董……”孔仰山长叹一声,“我本来一辈都不想告诉你的,唉,那确实是你们孟家的东西。”
孔信思索了片刻,“九十年代后,日本泡沫经济破灭,油画大规模降价呀。”
片刻之后,孔仰山难过地摇了摇,哑声,“小孟,你这孩就是执拗,心中有疑问,为什么不来问我呢?”
“你才老人家,男人五十一枝花,你懂个屁!”
“我……”孟昕着泪摇摇,明天即将远行的
关上书房的门,孔信讲了当年的事,孔仰山双手抓着椅扶手,久久没有说话。
书房里一片寂静。
“傻孩,”孔仰山慈地抚摸着他的,忍不住也落泪来,“你就像我第三个孩,我怎么会怪你,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孔伯伯,”孟昕连忙站起来,上前去扶住他,鼻发酸,“是我,我回来了。”
“小孟,你父母并不是去海钓事故才死的,他们是自杀。”
孔仰山穿好衣服走书房,一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脚步踉跄了一,声音哑了,“小孟……”
“是的,当时雷喏阿的的拍卖成交价格是7810万元,当转手想理的时候,却跌到了3500万元,孟家一被掏空了。”孔仰山仿佛想到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孟家所有的亲戚都不敢跟你们家来往,唯恐被沾上,最后,你父母将你托付给了我,雇船海,然后海自杀了。”
孟昕长跪不起,趴在孔仰山的膝盖上痛哭,将五年来的心酸悔恨全发去,孔仰山不停地抚摸他的发,忍不住老泪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