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墓园,”罗庚指着一座座墓碑,“每一座坟前都有祭拜的痕迹,花,或者烧过的纸钱,祭奠的东西,康纯杰的墓前怎么什么都没有?”
的,FBI你们快去把他抓起来,他把我们少爷的小心肝都伤成碎片了。”
罗庚,“阿纯有可能没死。”
孔义声音都变了,哑着嗓,“康纯杰什么事了,他什么事了?你们别给我打太极,我都知了!”
刚走没几步,听到背后传来了嚎啕的哭声。
孔义哭得不成人形,哭丧着脸看向孔信,“你们在说什么啊?阿纯死了啊,你们让我再哭一会儿……”
孔义大脑轰地一声一片空白,“什么?”
“没死。”
此时刚刚清明过后没多久,墓地里飘着祭拜后的烟尘,孔信远远回看一,只见孔义抱着大的墓碑跪倒在地,哭得像个孩。
孔信疑惑,“你说什么?”
“蓝颜命薄啊,天理不公啊……”祥叔嚎得上气不接气,“我们少爷那么优秀,那么惊采绝艳,死的时候那么惨……哇哇哇……”
你才卑鄙无耻,老小你死定了,孔义磨着后槽牙,“我要问的是现!任!男!朋!友!”
祥叔哇地一声痛哭来,“哪有什么现任男朋友,我们少爷早就香消玉殒了啊……一抹香魂就这么没啦,天妒英才……”
孔义到景德镇的时候是第二天上午,没有休息直接跟孔信去了墓园,看到半新的墓碑反而没有了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整个心脏中仿佛弥漫着一层大雾,让他反应有些迟钝了。
“什么?”
国是早晨七,孔信睡得迷迷糊糊,听到电话铃声往床摸了几次都没摸到,罗庚失笑,把他被窝,伸长手臂抓过手机,扫一,“唔,阿义,喂,什么事啊?你哥还没睡醒。”
孔信,“小孟就可以假死,为什么阿纯不可以?祥叔不来祭扫,可能因为这本就是座假坟,肯定了什么事,让康纯杰要撒这样一个
“怎么回事?康纯杰怎么了?哎呀别哭了,老家伙你给我别哭了,说!到底怎么回事?”孔义大叫,气得一把掐断电话,心急火燎地拨给孔信。
罗庚犹豫了一,“半年前,烧窑的时候事故,爆炸,人……人就这么没了。”
“……你没事吧?”小助理捡起手机,一抬,发现孔义双手捂着脸,泪沿着指缓缓了来。
手机从耳边落,孔义茫然地看着虚空,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
孔信觉得心酸得受不了,拉着罗庚走远,不忍心看孔义悲怆的样。
“不对,”罗庚突然,“不对,不应该啊。”
孔义慢慢蹲来,抬手摸着墓碑上的名字,喃喃,“阿纯,我又回来了,你……你不想打我了么?你在打我一好不好?阿纯……我欠你一句对不起,真的,我好悔恨,阿纯,对不起……还有,我你……”
孔信脑中有个念一闪而过,转奔回去,把孔义拉起来,盯着坟墓看了半天,“确实是这样,只有我们前天带来的小菊,祥叔拿他当亲生儿疼,不可能清明节却不来祭奠,让他当个没人的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