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姜紧紧环住常羽的腰，脑袋埋在常羽前不肯抬起来。

孟姜小声地啜泣着：“我，我还以为……我给你带来灾祸了。”

参军的队伍很长，整个护卫队的青壮年们都去了。宣誓着为国效力，但每个人心里想得更多的，还是守护家园这一方土地的安宁。孟姜也走在送行的队伍中。常羽一行人已骑着越走越远，孟姜怀里揣着常羽给他留的书信，仿佛能受到常羽走前拥抱他那一刻的温。

常羽看着孟姜亮亮的睛，他懂他的期盼。

日稍纵即逝，转就到了腊月十九。孟姜牵起常羽留给

常羽耐心地安着他，告诉他这次护卫队悄悄跟着匈人来到了他们驻扎营地的地方，烧了粮草和营地，又为了避开匈人的耳目才在树林里掩藏了两天。

“怎么了？”常羽站起，帮他整理跑乱了的发。

常羽所去的军营离城镇不远，可第一年的新兵并没不能离开营地，也不允许亲人前去探望。孟姜知，自己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都见不到常羽了。

“你希望我去参军吗？”常羽问。

“嗯。”孟姜好不容易止住了泪又羞红了脸，直到回去也一直低着。

动，泪刷地就落了来。

……

“羽哥……”

“好。”常羽答应。

“乖，别听其他人瞎说。羽哥喜你的。”

护卫队烧了边境匈人驻扎地的粮草，那天顺风，大火连着把匈人的营帐也烧了个净。匈队伍元气大伤，这件事很快被边境的探传到了北面驻扎的本国大军之中。没过几日，就有伍长领人来城中征兵了。

孟姜不知常羽那天要怎么从军营里来，跟伍长要探亲假？可那时离伍也就不到一月时间。孟姜忧心又忐忑。

常羽把孟姜搂怀里，拍拍他的轻声安：“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每年季是征兵的时候。常羽几年前就有了参军的打算，可又不放心将还是小孩儿的孟姜独自留。孟姜深知常羽的想法，便与他约定好，等自己满了十六岁，常羽就去伍。他还有一个月就满十六了。而征兵又提前了，常羽现在伍再合适不过了。

正在院中着剑的常羽抬起，就见孟姜一脸兴奋地看着他，脸上因为刚才的奔跑还浮着一层红晕。

四、孤城遥望

“瞎说什么！”常羽轻拍了一孟姜的脑袋。“你十岁的时候孟爷爷和孟走的，我守着你六年，哪有什么灾祸。”

“伍长带人来征兵了！你不用等到来年天那么久了！”孟姜开心地说。

“当然啦。”孟姜使劲。“羽哥这么厉害，是要当将军带兵打跑匈人的。打到他们不敢再来，然后你就会回来，就再也不用走了。”

回家后打开书信，孟姜愣住了。他以为里写的不过是别和叮嘱，却没想到信里只有一句话：腊月十九，城外西南河畔见。

“你，你别哭呀。”常羽见到孟姜的泪一时慌了手脚，旁边的人们理解地笑笑，都以为孟姜是担心常羽才找了来，留他们兄弟两人独。

“羽哥，羽哥！”孟姜欣喜地奔常羽家中，手里拿着一张刚从城门上揭来的征兵启事。

腊月十九，那天正好是孟姜的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