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电话挂了。

“没，”不赦摇了摇，“我跟杨勉一起回来的，借了别人的车，他开。”

速冻饺还剩了不少，薛哲犹豫了一，又额外加了两个菜，这才端上桌。趁他饭的时候不赦去洗了个澡，等饭上桌，人也湿漉漉地从浴室里来了。

“爸妈那儿。”提起这个薛哲还无奈――小黑就是不赦之前捡来那条狗，目前长势良好。之前他带着狗回了趟家，结果他娘却对它一见钟，死活把狗留来玩两天，还以“你不回家都不能让它陪陪我？”为理由堵得薛哲说不话。

拜年。”薛哲面无表地说。

晚的战斗力自不用说，过了没半个小时，就帮薛哲酝酿一丝睡意。睛半睁半眯意识昏昏沉沉的当，薛哲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门响。

倒不是薛哲小心，过年前他跟爸妈扯了半天，才以七天假期至少回家三天的代价换回了这顿双人年夜饭，现在全泡汤了，再不报复一杨勉，他就不是薛十恶了。

“怎么回来的？”

“……那我接和不接有区别么？”

门影影绰绰站了个人，看起来很熟。

他一边走，一边把帽围巾之类的东西往扯，薛哲斜在沙发上盯着看，脑里模模糊糊冒这么个念――以前只听说过室盗窃，今天算是见了一把室脱衣……

“嗯。”

睡过的人都知，半醒不醒的时候人的意志力最薄弱，薛哲试图睁开睛数次未果后，卡一声，门开了。

“真亏你能找到这时候还肯车的司机……”薛哲嘀咕到一半忽然心警钟大作，“……你没用什么非常手段吧？”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说话的功夫不赦还在继续往脱，他材偏瘦，现在看起来却像个陀螺，上穿了多少自不用说。薛哲过去帮他，折腾了半天才总算从大衣羽绒服棉袄等等等里面扒拉自家的亲的。

既然不赦不回来了，他也没心多什么，用速冻饺草草对付了一，就着晚吃完年夜饭，想早睡，可外面爆竹震天火光耀，怎么也睡不着。

……不会吧，真让他说中了？

“这可真是偷车砸窗拆迁空袭的良辰吉日……”第三次眠自己未果，薛哲郁闷地穿着睡衣起，重新回到沙发上看晚。

不赦显然是饿了，吃饭速度比平日快了不少，半盘饺去，他才开：“小黑呢？”

想了想，薛哲又补上一句：“现在家里就你，还有我。”

“看在他好歹帮了你的份上，我就原谅他十分之一好了。”薛哲摸摸不赦的发，郁闷地发现去了国半个月不赦明显瘦了，顿时在心里把杨勉的罪状又加上了一条，“饿了吧，我去饭。”

“梦”同志慢慢走了来，他手上什么都没拿，上却穿得颇为臃，连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有种和没种的区别。”

“火车，汽车。”不赦简明扼要地回答。

直到那位上的东西都被拽去，不赦的脸来，薛哲才彻底清醒过来。

“你回来了？”

不赦愣了愣，然后

至于杨勉是怎么心不甘不愿地被他拽上火车、怎么泪满面地被他押上借来的轿车……不赦决定选择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