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半脸人咬牙切齿的模样，不赦心里明白了些，无奈之余，脸上也带了淡淡的笑：“放心，那应该只是开玩笑的。”

不赦顿了顿，想到至今以来若个可以堂堂正正抱着那人睡的夜晚，不由认真了。

“你怎么知不会？”

再看了不赦，半脸人咬咬牙，郑重：“论武功，我相信这江湖没几人是你的对手。可论心机，你总是比不上那小。”

看他似乎真的很难过，不赦也放手中的野猪，静静等着那个问题。

“……”半脸人顿时觉得此时他宛如被一桶凉从灌到脚底，整颗心全给冻上了，“你就这么让他……啊？”

“不会。”

当年越想云与穆连松之间的事让半脸人一直无法释怀，也因为这个，对薛哲能跟不赦一起来不赦谷这件事，他其实是颇为欣赏的。

“你不用！”打死他他也不想承认自己居然被一个后生晚辈给唬住了！真是耻辱。

只是要他去教不赦该怎样将薛哲如何如何……这也忒人所难了些。

简单到几乎无懈可击地回答。

“甭玩笑不玩笑，有些事……你喜的怎么也是个男人，小心些也好，省得到时候吃了亏。”

暗汹涌了一顿饭，等吃完，薛哲抱着碗盘去刷洗，不赦留在原地理没用上的原料，半脸人在谷里晃悠来晃悠去，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地走到不赦边来。来了还不肯开，而是蹙着眉咬着牙，又想问又没法问，憋得很是辛苦。

不赦沉默一会儿，看着半脸人：“阿哲刚才说了什么？”

这反应让半脸人到丝丝安――若是他们之间真发生过什么，不赦不会反应得如此平常，事应该也不是没有挽回的机会……

“你跟他……有没有……”搜刮肚之后半脸人总算找个差不多的词来，“‘同床’……过？”

“经常？”

听他这么说，半脸人只能深深叹气，无可奈何地说：“随便你了……能有人愿意随你来这里已是不易，是男是女，倒也没那么重要了。”

“那个……那什么……”一句话难倒英雄汉，半脸人也算是闯江湖多少年，搅好大一片血雨腥风的人，可当着不赦疑惑的，半脸人纠结半天，死活问不那个问题来。

薛哲那两个字之后成功把他砸了一个懵，错失了最佳的问机会，等回过神来之后不赦已经回来了，他也没法再问薛哲那两个字究竟是真是假。这会儿薛哲不在他有大好机会可以问问不赦，但是……

要他怎么问，不赦到底有没有被薛哲……那个什么过？

略微一愣，完全把词义理解错误的不赦毫不犹豫地了：“有。”

目光转回不赦上，半

……只是这个？

“？”不赦一雾，迷惑地看着半脸人：“怎么？”

“因为是阿哲。”

“再怎么说也是我教来的，总不能让别人占了太多的便宜去。听好，以后不他对你怎样，也不他怎么说，你只原样对他照一遍，然后再挑你喜的那一种――懂了么？”

“怎么了？”

会是什么呢……想想刚回来时半脸人那古怪的表现，和刚才吃饭时薛哲的样，不赦能猜大概还是那个格恶劣的家伙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