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渐渐能听到细碎的人声,诸如“在哪里”“快找”等等词汇不断现,薛哲重新握住枪柄,静静地等待着。
“咔吧”
不赦需要休息,在他恢复之前,他不会让任何人前来涉。
握枪的手上忽然覆上了另一只手,薛哲微愣,随即勉笑:“怎么,解决了?”
“谁?来!”越想容本就是惊弓之鸟,这一声虽然轻,却逃不她的耳朵。
这家伙闲着没事来花园发什么神经?
不赦没说话,只是依旧慢慢摇着。
透过花枝,薛哲警惕地注视着越想容的动向。
他没办法说服薛哲让他回去,那么至少……
听到薛哲确实保证,不赦了,这才放心地再闭上。只是他不知,在他闭上之后,薛哲嘴唇微动,无声地说了后半句话。
他知杀人的滋味,剥夺同类生命的觉并不好受,第一次杀人之后,他曾过好几天噩梦――如果可以,他不想薛哲也受到这般折磨。
没错,杀意。
“……我什么时候要杀人了?”薛哲试图反驳,可惜并没有多大说服力。
不赦却并没有陪他笑的意思,只是认真地看着他,看得薛哲只得:“好吧,我答应你,不杀人――”
不赦并没开,只是认真看着他,手上慢慢加力,把薛哲的手自枪柄上拿开:“阿哲,别杀人。”
她似乎并不是冲着他们两人而来,因为她并没有忙着找什么,而是站在花园里,茫然无绪地走着。她的脚步时快时慢,快时如风,慢时又近乎磨蹭,好几次路过薛哲他们藏的花丛之后,却又匆匆掠过,害得薛哲好一阵提心吊胆。
“说得好像我只能让你罩着似的,”薛哲愣了愣,随后苦笑。
我不杀人――前提是,你不事……
那是……越想容?
他不会认错,那一瞬,薛哲是真的动了杀机。
也许是老天成心跟薛哲作对,正在他小心观察越想容时,脚不小心一动,一树枝,就这么被他踩成两半。
见是薛哲,越想容脸顿时
尤其是……不要因为自己。
哲的睛也随之慢慢冷了去。
那时,他的唯一想法,是杀了杜淮。
薛哲心中咬牙,却只得慢慢从花丛中走,对上惊惶不安的越想容。
薛哲心里嘀咕,那边越想容却忽然停脚步,站在园中石桌旁。
而此时……
可刚才看到自不赦手上留的鲜血时,薛哲之前的犹豫瞬间完全消失,开枪击那一刻,他的脑中只剩了最单纯的杀意。
“我不会让你事……无论如何。”
是他把薛哲拉到这个腥风血雨的江湖,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薛哲本该过着他轻松自在的安宁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必须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提心吊胆。
那石桌也不知有什么古怪,只见越想容死死盯着石桌,一双如眸中仿佛恨不得千刀万剑,将那石桌乱刀分尸一般。可看了几之后,她又受惊般后几步,仿佛石桌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虽说带了枪来,可他之前并不曾想过将之真的用上,他练过枪,但打的是靶而不是人,真要用弹贯穿人的,他不敢保证自己得了手。
休息了约有一刻钟的功夫,薛哲忽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