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了几步,拨开长草,面一条小溪。
“另外……”薛哲刚要继续说去,不赦忽然眉一皱,他抬手冲薛哲摆了摆,薛哲会意,很顺溜地接,“据说当时大郡主刚与人一起抓了个横行十三省的采花贼,那贼还有个兄弟,扬言要报复,有人说这事就是那人的,可惜半年后此人被人所杀,也没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唉,真是可惜了。”
“是啊,没错。”薛哲笑容来,“听说了当年大郡主的事,有些好奇,便过来看看。”
“哦……”老人慢吞吞地应了声,“大小,可惜了。大小是个好人,这园里当年养了不少猫儿鸟儿,都是大小照顾的。大小没了,它们也不见了……”
“呃……老人家,你这是?”薛哲倾去,仿佛在观察老人的动作,顺势挡住了不赦。
不赦摇摇:“有把匕首便可。”
“是么。”
“他是谁?”薛哲顺手帮他抹了
“你们两个……是来看大郡主的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紧接着,一人从花园门边走了来。
他看上去并不众,大约五六十岁的模样,上已是白发苍苍,满脸褶皱,双也有些浑浊,腰板微弯,好在步伐还稳健,慢悠悠地走着。他穿了一布衣服,双手大,拎着块抹布,看上去就像个府里随可见的普通人一般。
“桌。”老人一边说还一边看了薛哲一,神颇有不屑,似乎不能理解他这个“蠢”问题。
听到脚步声远去,不赦这才松了气,如释重负。
他一边说,一边缓缓走来,随着他离石桌越近,不赦的神也越紧绷,等走到石桌旁时,他忽然停了来,一手扶上石桌。
嘴上说得若无其事,薛哲的心却吊了起来――不赦此时正背对着花园门,老者看不到他脸上的表,薛哲却能清楚地看到他此时正全神戒备,双手微攥成拳,紧绷,态度之凝重,让他也不由为之紧张起来。
这次脆没有回答了,只有更加不屑地一瞥,让薛哲忍不住磨牙。老人慢条斯理的完桌,连石桌边缘都不忘抹了一遍,还拿抹布把石桌背面也了,直到整张石桌光洁如新,这才满意地离去。
然后,他拿起抹布,在石桌上慢慢了起来。
薛哲瘪了瘪嘴,走回石桌旁,冲不赦示意了一小溪的方向,“据说当年,那滩血迹就是在那里的――现在血是看不见了,不过我问到的那个嬷嬷现在还对那个场景心有余悸,说她这辈没看过那么多血。”
小溪两边河岸上用圆石沿着河摆两行,大致勾勒当初的痕迹,这小溪约有半米来宽,一向王府深,一则通往不远的王府外墙。王府外墙修得不低,在薛哲看来是个常人难越的度,不过……他瞄了不赦,问:“你要从这墙上翻过来,难么?”
啧,手……
“可……为什么要这张桌?”全府上几十上百张桌,哪个都比这一个月未必有人用得上一次的桌有的价值吧?
说是小溪其实是抬举了,这儿当初应该是一条小溪,引了活,可这几年荒废来,落叶淤泥堆积,早把淤。现在,只能看到些细细小,从淤泥中偶尔探,半死不活地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