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缠指,困他今生。
“不会。”唐信也没有抬去看来人,好似对自以外的人和事他都没有了兴趣,“你来不来,我都会这么的。”
反正再剧烈的疼,都不会比陆凉风那一日给他的痛不生更多了。
唐涉深定定地看着他:“你是我风亭的人,我不会让我的人这么糟蹋自己。”
“痛就说来,”老师傅在通红的烛火,额也布满了汗,不禁劝他:“说来,会好受些,不那么痛些。”
唐信好似浑然不觉痛。当针尖挑他指上的肉,一一将深的“风”字慢慢除去时,唐信心如止,仿佛正行着某种古老的仪式:他睁睁见证着过往的历史连同过往的,正从他生命中被一一连除。
唐涉深第一即是见到了这样一个唐信:不言痛,不言伤,仿佛此刻他正经受的不是刻骨钻心的除纹之事,而是久违的人在他的骨节间描一余的刀光。
“没关系,这些我知。”唐信坐来,挽起衬衫袖,修长的左手无名指伸到他面前,“再疼都没有关系,只要可以除掉它就无妨。”
行业老师傅的办事效率自然是极,半小时后,一刀已隐隐得划在了唐信的左手无名指上。只一秒的时间,献血如注。
老爷欠了欠,让他屋:“以你如今的份,怎么还会来我这里?”
老爷深一气:“唐信啊,你这是让自己在受罪。”
唐信神淡漠:“嗯。”
“嗯。”唐信表很淡,只了一个极淡的回答之后就再无其他。
“我不是糟蹋我自己,”唐信淡淡,“我只是在还。”
既然事已至此,那么旁人也无须多说。老爷,去准备刀:“好吧,你等一,我给你办。”
带血的分手,你说痛不痛?几分伤心几分痴,痴心人的心从来都
老师傅正慌忙拿纱布覆上他的伤,血染白纱。唐涉深微微垂,看到他手上的那一伤,:“我来晚了是吗?”
“想来找您帮我一件事,”唐信伸左手无名指,开门见山,“这个纹,我想除去。”
唐信至今记得数年前,他是怀着怎样的心在原本属于婚戒的位置刻上他以为的一生的。旁人都以为唐信左手无名指上的“风”是风亭的风,又有多少人想得到“陆凉风”这三个字中也是有这样一个字的。
。唐信声名远播,这些年早已淡江湖,再想在纷乱复杂的这一带见到他实属不易,老爷不禁开问:“……风亭的唐信?”
老爷神一凛。“你确定?”他觉得这件事实在是有必要问清楚,“唐信,你这个纹还是数年前我为你纹上去的。那时我就问过你同样的问题,如今我还是要再问一遍,你确定?”
他看着前这个清冷到极致的年轻人,忍不住劝他:“当年我就告诉过你,手指位纹是最不易的,肤太薄,容易刺到骨节。简言之,不仅会有钻心的剧痛,而且纹上去的也不容易掉。你是忍了多少疼才使得这样一个‘风’字纹牢牢嵌在了你的手指上,如今你要除去它,这种疼的程度会是当初的成倍。”
“没关系,您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