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听到他问了这么一句没没尾的,陆凉风答得随意,“程峰的。”
陆凉风想了想,想得还很认真,字斟句酌了好一会儿,给了他一个自认为很正确的回答,“啊。”
她不动。她像是不打算和他玩去了,忽然开,直截了当,“你缺女人么?”
一个字。简洁明了,净利落,升华了话题中心,也气死了唐信。
一不显示她对旁男人的漫不经心与不在意。
陆凉风脚步一旋,准备离开。唐信一收,忽然手单手抓住了她单薄的肩膀,他压制着她,不让她动,全然是两种力量的抗衡。
唐信:“……”
一旁的陆凉风倒是从容得不得了,也大度得不得了,说更劲爆的一句话,“你有需要的话,平南路40号,适合你去。”
“桌上的盔是谁的?”
“你的意思是,你和其他女人不来?”
陆凉风,“警方扫黄的时候,我去扫过。”
“因为我知我欠你,而且,欠你的还不少,”她淡淡地讲,
唐信对陆凉风的尺寸了如指掌,他曾在温柔以望待她时亲手测量过她的每一个角落无数遍,她的东西是怎样,他最清楚。
时过境迁。当唐信想起这些事时,纵然如今落得一个满目伤痕的结局,他对她依然是没有太多怪罪的。唐信这一生对女人的致命一刀与致命温柔就在于此,他宁可折磨她,也不怪罪她。
程峰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听这名字就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唐信有些兴味,“失去记忆之后,你和其他男人倒是相得不错。”
唐信大笑,“好大方啊,陆凉风。这叫什么,牺牲神,啊?”
醋味啊。这么重的醋味,要是陆凉风再听不来,她也实在是白混了。
陆凉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看着他,很冷静,全然是一种不带一丝私人的冷静,“那么,你可以来找我。”
沉默了一会儿,唐信语气倏然变冷,“陆凉风,你要我去嫖?”
那是什么地方,唐信在半黑半百的圈里混了这么多年,简直太了解了。唐信笑,笑意中有明显的讥诮,“你对那种地方,倒是很熟悉啊。”
可是事实证明,陆凉风这些年混混警界混卧底,就是没怎么认认真真混过场,所以当她遇到事时,还真是白混了。非但没有听来唐信言语间的意有所指,反而想偏了去。
一个机车帽。而且,不是她的。
一听这话,唐信顿时,脸微变。
唐信的语气很讥诮,“如果我说,我正缺呢?”
这一晚,两个人三言两语谈着些可谈可不谈的事,当陆凉风起准备重新去睡时,唐信的视线跟随着她的影,看见了客厅的桌上一个有些熟悉的东西。
然而他却开始在意她,并且深知从此以后,这份在意会无限蔓延。
“陆凉风,你把我唐信当成什么人了?”
如果婚暴不犯法,那他简直是,想直接把前这个女人房间如同中写的那样限制级个三天三夜再说。
也许是见他不走,她微微抬,没有什么绪地看了他一,终于告诉了他日后对他而言将是一生浩劫的名字。“陆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