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宏也低，跟她对视着。

他嘴角的弧度依旧在，微微上扬，似乎对她所说的一切都没有赶得到丝毫意外。

顿住了。

“纪染，你的意思是……”夏玉惊讶地看着纪染。

纪染靠在男人怀里，思绪杂乱。

纪染脸颊贴在他，受到男人说话时腔的震动，眉不自觉地微微蹙了起来。

她视线微垂，无意中落在沙发的一角，居然发现沙发垫的隙里夹着一张资料，最上面写着“欧洲”两个字，一看去，似乎是关于那边简介和分析。

纪染说完，眸抬起来，有些忐忑地看着他。

“欧洲啊，”他重复了一遍，声音微微顿了顿，最后看着她，低声，“那就去吧。”

***

他已经走到她跟前，温的大掌了她脑袋，最后把她揽他怀里，低声说：“去吧。学校的交项目，应该是个难得的机遇。这样的机会能交到你手上，说明你足够优秀，也足够让人重视。”

纪染小声说：“对不起，夏老师。谢谢您推荐给我这么好的机会，但是我暂时没有国交的打算。很抱歉，辜负了您的期待……”纪染看着夏玉，说着说着，睛就不自觉地红

两个人刚在一起不久，这个时候提要异地，而且还是异国……她不敢想象，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纪染也不知自己在别扭什么，但就是心底有那么儿微妙的觉，觉得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还是他，语气沉稳又思绪缜密，完全是替她考虑，给这件事想到了一个最优的回答。

齐宏慢慢说着，声音沉稳，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他重新转回来，墨的眸静静地看着她：“嗯，什么事？”他语气很温和，稳重，淡定。是问句，却隐隐约约就是让人觉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申请表上是空白的，纪染什么也没填。

“都填好了吗？除了这上面的容，还有几份材料要你去准备，你……”夏玉一边说，一边把申请表打开，然而目光落在上面的时候，她表微微一变。

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夏玉一早就在这里等她了，看见她来了，笑着把东西接了过来。

可是……

纪染抿了抿唇，把心底的疑惑压了去，仰看着他，小声询问：“我们学校有一个去欧洲交的项目，听说是今年刚开办的，最短一年的时间，但也有可能更久……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周一的时候，纪染拿着夏玉给她的申请表和资料，到了她的办公室。

纪染怔住了。

“你觉得我应该去吗？”她有些愣怔。

他几乎没有仔细询问她，项目是否合适、靠谱，甚至也没有担心异地这么长时间，会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四个字，“那就去吧”……

“想去就去吧，”他低声说，“不多久，我等你回来。”

“你就没别的想说的吗？”她仰起，轻声问他。

齐宏表却依旧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