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特别喜晨晓照归路这句话,因为路炎晨告诉过她,她的名字,“初阳”就等于“晨晓”,那是爸爸妈妈的名字。
“差不多了,路晨,该敬酒了,”孟小杉小声提,“伴娘伴郎手里的酒都掺的,大家心照不宣,你少喝啊,喝一肚掺酒也不舒服。让他们灌死海东算数。”
第四十三章尾章归路向晨晓(2)
璃转盘去夹来,每样都送到那小嘴巴里给她尝味。
海东真实地来了句:“路晨结婚,那就是我结婚了。一样,一样。”
所以从他在请柬上一张张写这五个字时,小朋友就特有耐心地一张张拿过来,指着,一遍遍认字“晨”,“晓”,再指自己鼻说:“初阳。”
喝醉的人都送去了楼上包房,或是直接回家。
“你故意的吧?”归晓都没留意他是带着这便装回来的,蹑手蹑脚挪到他后,“这衣服我记得,你四年前穿过。”
路初阳本来就黏爸爸,见爸妈一要走,翻着要床,被秦晓楠好言好语劝着。一岁半的小女孩手脚不知轻重,挣扎着,啪地拍到秦晓楠右脸。滴溜溜的睛,登时不动了,傻了,秦晓楠心疼的忙劝说:“不怕不怕啊,哥哥不疼,来,来,这边再打一。”
归晓在孟小杉办公室卸妆,将脸洗得净的,路炎晨抱着犯困的路初阳走来,放到床上,推到角落,那小手里还规规矩矩着请柬。秦晓楠跟着来,一双锁着妹妹,因为大家交待过,今天他的职责就是看着妹妹,寸步不离。
路炎晨从孟小杉那里了辆自行车,喝了酒不能开车,准备用这个带归晓重温旧路。
到中午,婚宴结束。
校门的小卖铺不见了,堵上了厚厚的砖墙,白涂料掩盖住
有人说着不敢,有人说着:“海东,又不是你结婚,怎么搞得比晨哥还惹不起?”
……
本来伴娘伴郎是要坐主桌的,可海东和孟小杉的关系终归特殊,他特地要求自己带着小女朋友改坐了别桌。孟小杉说这话的当,他正一本正经掏海王金樽往桌上一拍:“今儿个谁灌晨哥,先过我这关啊。兄弟们可悠着,晨哥那是婚宴办完就回市区了,老可还在这里住着呢,抬不见低见的,要把我喝胃血,也不好说不是?”
路炎晨的便装不多,照他的话来解释,因为不像军装那么有纪律约束,基地的制服也可以作便装,用途不大,买来浪费,现有的就够穿。所以家里的衣柜只辟给他一个小格,全是制服,便装不超过五套,这一套就挂在最右侧靠墙的位置。
他穿着白衬衫和卡其运动短,一如当初,最早见着时的装束。
能有人帮着圆了年少的诺言,也是种结局。
路炎晨给秦晓楠打了个,带归晓离开。
镇上变化大。
两人争执了一路线,听从了新娘的要求,从原来市集的东北角骑去,寻找曾险些被她掏空过的品屋位置,再绕回到镇上的主路,找肉面摊位,找那个台球厅,那个二层楼的商场。两人在中学校门外,张望里,学生在补课,场翻新了,大杨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