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了?伤风?”
一回摸枪,他捡了空弹壳回去。
“怎么不说话了?”他略顿了一顿,“要没事,我先挂。记得去买药。”
“……别挂行吗?”
后边一个公用电话的人看到归晓蜷着,抵在电话旁的塑料板上在哭,还死活不肯哭声,冒张望这里瞧闹。
照新兵连连长说的,在地上没事打磨两,个个都磨得金光锃亮。虽然归晓对这东西并不稀罕,从小就见,但他在这偏僻的地方实在想不有什么好送人家的,这个还稍许能讲意义来,可惜的是他攒了半屉的弹壳,也没送去。
“路晨你别挂行吗?我都快四个月没和你好好说过话了……”
到队上,更没机会接小女孩喜的东西。
好多话压在心里,可他又不能回来。
她绷不住,哭了声。
那边在这四个月听她哭了太多次,一个在北京,一个在边疆,完全的束手无策。他不懂,也无从手劝,听着话筒里她哭到难以自抑,哭到哽咽,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四个月。
第四十一章归路向何方(5)
“嗯……”
她排队就等了四十几分钟,上就晚自习了,晚饭都来不及去堂买……
“有。”
归晓是在校门对面的电信局大厅里打得电话。
“去买药吃,好不好?”
她坐上黑座椅,将IC卡片吞卡的隙,拨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打过去电话不是人不在队,就是不方便接电话。难得通上话,她委屈抱怨,他就不说话……到现在给他打电话都怕了,许多时候挂了电话她就后悔,这几个月自己的脾气怎么就这样了,不近人,句句带刺。
她想说,路晨我家里事了……
今晚更想说,我说要检举我爸,他把我东西都扔来了。
等了许久,电话那的他终于现:“归晓?有急事?”
IC卡的公用电话机,在电信局大厅一侧的落地玻璃窗旁边排了六个电话,都有人。归晓排队等,等到快晚自习开始了终于有个阿姨让了位置。
“我想听你说话,你多说行吗?”归晓轻声说,了鼻,在校裙的袋里翻纸巾,没有……迫不得已用手背不停去抹泪,狼狈极了,“……我想你了,路晨。”
她听到他微微着气,泪扑扑落个不停:“是不是这么晚给你打电话,不方便?”
“归晓?”路晨低声叫他的名字。
分手那天。
“等集训完我找你,再等三个月。”
她想说,我天天在家,看我爸妈闹离婚,还看见那个女的了,以前我可崇拜我爸了,现在特别恨他,也可怜我妈。晚上睡不着,上课听不懂,每科老师都找我谈话……
谁都一样,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拿给她。可他总想不,能送她什么,她还没和自己在一块那阵,记得归晓曾多看了两他的手机。在当兵前,他一脑将钱都拿去买了新的,带回北京给她,也算是一贫如洗了伍。
他没否认:“还行,快说,没事。”
“……”